“你們邪魂師的習慣,是害人害己嗎?”
本坐在座椅上的張三此刻單膝跪在邪魅麵前,他怒目圓睜,緊盯著對方的雙眼,厲聲質問著她。
邪魅的右手現在還好端端的擺在地上,而手背上麵的血珠並不是來自邪魅的。
此時張三的右手正握在這匕首的刀刃上,由於沒時間武魂附體,隻夠發動玄玉手,但是在電光石火間,手上的強化也沒有那快完成。
匕首兩刃還是劃破了張三的手掌,不過如果張三不強化的話,這鋒利的刀刃疊加邪魅刺下的力量和張三自己握住雙刃的力量,恐怕是能將張三這隻手掌分兩半。
但是唐門絕學之一的玄玉手,能夠極大的強化手掌的堅韌度,可使其外表宛如玉石一般堅硬,百毒不侵,本就是唐門弟子用來捕捉各種毒物時所用的秘術,精通者在戰鬥時也可以用這招以掌為刃硬撼敵人的兵刃。
因此張三這邊也成功攔下了這匕首,這鋒利的兩刃最終隻是劃開了張三手掌的部分外皮而已。
邪魅這邊也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她顫聲說道:“我……我是想……”
“你是想表示,‘這隻手是傷害您的手,所以我就毀了它以謝罪’嗎?”
張三冷笑著奪去了邪魅手中的匕首,在將匕首轉交給身後的列昂之後,張三指著邪魅的鼻尖罵道:
“幼稚、老套、無趣!”
“我……”
邪魅沒想過有一天“幼稚”一詞會套到她的頭上,而是她還無法反駁,隻能看著麵前的黑發少年怔怔出神。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真想表忠心,自殘這套對孤沒用。”
張三一邊說著一邊坐回座位上,並不著痕跡的拿出手帕將傷口包住。
“不如拿出點實際的行動來證明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邪魅已經徹底看不透張三了,她跪在地上問道:
“那請問,我該怎做?”
“很簡單,你不是要和‘鬼骷髏’劃清界限,來孤這辦事嗎?那你這個老東家,你就不必留了不是嗎?”
張三嘴角微挑,淡淡的說道:
“去武魂殿自爆身份再交出你們的成員名單,這才是真正的表忠心。”
“呃?”
張三這話讓邪魅渾身一顫,她的頭腦好像遭到重擊一般,伶牙俐齒的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三笑道:
“怎?做不到嗎?”
“不是,我……”
“看來你在‘鬼骷髏’走投無路這事不是真的啊?”
看到邪魅眼中的猶豫,張三挑了挑眉頭,手指在扶手上敲出輕快的調子。
“你不傻,你當然不會忠誠於一個要你去死的組織,就算他們的口號再怎偉大,你也不是那好忽悠的人,更不會坐以待斃,不是嗎?”
邪魅辯解道:
“其實,大人,我隻是擔心他們的報複才會猶豫,絕無二心。”
“是嗎?”
張三笑了笑,他兩手十指交叉,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這個女人。
“孤告訴你,你不需要擔心這個事情,孤有足夠的能力保住你的安全,你可以現在就給一份名單,寫一封檢舉書,當做你的投名狀。”
“……”
邪魅低頭不語。
“怎不說話了?還是你沒想到孤會這說?”
張三靠在靠背上,淡淡的說道:
“你想加入隊伍,隻是你的任務的另一個完成方式。說到底,你還是他們的人。”
“您說的對,但不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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