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做了個夢,夢見了自己的母親。
其實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母親,畢竟出現在他夢中的,是個眉目不清的女子。
他在外獨自飄零多年,早不記得自己母親的樣子了。
但是他一見夢中之人,一種在他的心底壓抑許久的感情便從心中湧出。
他邁開雙腿踉踉蹌蹌的奔向那個向自己微笑著,並展開雙臂的女子,然後一頭埋進對方溫暖的懷抱中。
在與之相擁、被其溫柔的臂膀環繞時,他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好像一個回到搖籃的嬰兒,又好像回到港灣的小船。
不知不覺中遍體鱗傷的他,熱淚便從眼眶湧出,他向其傾述著自己身上這些年來遭受的苦痛,麵對他一句句聲淚俱下的言語,那女人一邊輕拍他的後背,一邊柔聲應道:“我知道、我知道”。
在聽到那聲聲“我知道、我知道”後,他心中的那些陰霾和苦痛都消失了,好像這個女人在念著什神奇的咒語,可以化作綿綿春雨洗滌他的心身。
然而夢中的張三卻發現一絲不對。
太安逸了,太不真實了,果然……
這是個夢嗎?
“嗯?”
張三睜開了眼睛,結果發現自己仍在一個女人的懷抱中。而且在感覺上不僅舒適度不減,好像還更為真實。
難道自己還在做夢不成?
傳說中的夢中夢?
張三抬眼一看,看到了一個清麗的臉龐,其額前的一彎小月牙給這副本清新脫俗的麵龐平添了分妖冶。
沒錯了,正是邪魅。
我怎被她抱在懷的?
張三皺眉回憶了一番,算是記起一些昨晚的事情。
治療完邪魅後的他一放鬆下來,就感覺身心俱疲,然後幾下子就睡著了,邪魅應該就是在他睡著之後到他床上來的。
他還以為這家夥已經怕了自己,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敢趁他不注意和他共枕而眠,甚至還把他當成了抱枕。
算了。
張三在心頭輕歎一聲,仰頭看了看邪魅恬靜的睡臉,心中暗道:
這近的看,她睡著的樣子還有點清純可愛。
誰能想到這個女人曾是個無惡不作的邪魂師,而且前些時間還是和他不死不休的關係呢?
不過感慨歸感慨,張三這邊偏頭發現窗外的天色還是黑的,同時他這邊的睡意也很濃,所以就沒有起床的打算,而且躺在邪魅的懷抱也沒什不舒服的,索性就合上眼繼續睡。
而且心又覺得這個女人抱我,占我便宜,我這不抱回去豈不是太虧了?
所以半夢半醒的張三索性就伸手摟住了邪魅的腰肢,臉也幹脆貼在了對方柔軟的胸口上,再呼呼睡去。
不過此刻的張三還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下意識的舉動,證明了他對邪魅的接受度遠超以往,他已經不再將邪魅當外人了。
張三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多久,終於被身邊的動靜弄醒,而他一睜眼就和邪魅四目相對。
邪魅知道自己動作盡管小心,還是弄醒了張三,頓時麵頰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
“呃……主、主人,抱歉,打擾到你了。”
“啊這,沒事,我也要起來。”
張三一愣,他低頭一看意識到自己和邪魅這個相互擁抱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而且另一方想要不打擾對方獨自起床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張三立刻不著痕跡的放開摟在邪魅腰上的雙手,並轉了個身免得對方看到他那僵硬的麵頰。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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