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施母的好心情低落了幾分,等看到鄔顏進來後,她那點兒小心思又逐漸被心虛取代,不敢再表現出來。
老三媳婦也是好的,而且三寶現在這個樣子,娶再多女人也沒有辦法傳宗接代。
思及此,施母的打算徹底歇菜,她心琢磨著得抽空再多找幾個偏方,給三寶喝。
鄔顏不知道施母的想法,若是知道,她鐵定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白天睡了個飽覺,這會兒精神十足,和施母告退後,兩個女孩子結伴去馬廄看馬。
“這就是鄔姐姐所說的小母馬嗎?長得可真漂亮!”
一定程度上,陸南蓉的喜好和鄔顏相似,她伸手摸了摸小白馬的兩隻紅耳朵,直笑:“我那匹馬不如姐姐的可愛,但是性子卻比姐姐的馬活潑,什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約著去郊外騎馬。”
“現在就可以啊。”鄔顏眨眨眼,突然道。
陸南蓉一怔,看她不像是開玩笑,語氣諾諾:“真要去嗎,鄔姐姐不是才剛學會嗎?”
“嗯,剛學會,不過足夠了。”鄔顏躍躍欲試,前幾天施傅興在院中教她騎馬,作為一個上可開四輪,下可騎兩輪的現代人,鄔顏學的很快,甚至沒一會兒,就騎得比施傅興還要好。
以至於傷了男人的自尊心,這些天對方說什也不願意這牽著馬繩陪她一起練習了。
陸南蓉想了想,道:“這個好辦,我讓錢廊找兩個習武的護院,有他們在,肯定會沒事的。”
兩人一拍即合,鄔顏牽著自己的小母馬,和陸南蓉一同出了城門。
彼時,翰林院的眾人正在加班趕工。
幾天的功夫,京城西邊的平地上憑空建起一個蹴鞠場,場前搭一桌子,來自全國各地的蹴鞠隊紛紛來此報名。
施傅興是七品小官,正好被拉來做這種苦差事,從早登冊至晚,隻在飯點和同僚交換一下。
連郭齊這種人都嫌棄這件差事,可見有多不好。他坐在座位上偷偷劃水,看見施傅興在翻看之前同僚記錄的冊子,忍不住嘀咕:“有什好看的,咱們隻負責把接下來報名的人登記好就行。”
因為對方給他介紹“兼職”,施傅興沒再裝作聽不見,他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擋住眼底的思緒:“閑著無事,翻一翻也無妨。”
聞言,郭齊嗤了一聲,不再多問。
算了算了,他真是狗攆耗子——多管閑事。
那邊,施傅興將之前記錄在冊的名單全部翻看一遍,沒有找到金城的蹴鞠隊。
忍不住蹙起眉頭,男人手指彎曲弧度,指彎輕輕敲打梨木桌。
這段時間雖然未說,但他其實一直在等小三爺上門。結果不僅沒有等到,眼下報名的冊子中也沒有對方,難道是敗了?
施傅興不敢相信,金城總共兩支隊伍,小三爺帶領的隊伍能力不弱,怎可能會輸。
明日便是蹴鞠比賽,今天報名的人少了些,施傅興和郭齊在在太陽下曬了半天時間,隻等來三個隊伍。
傍晚,太陽落山,空中刮起小風,郭齊被吹的打了個哆嗦,不耐煩地嚷嚷:“施大人,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吧?”
施傅興抬眸,天邊的夕陽隻剩下一丁點兒餘暉,一天的時間過去,路盡頭並未出現什人,半晌,他歎了口氣:“走吧。”
兩人開始收拾桌子,施傅興心懷著一點點希望,動作便慢了些,也就是這時,幾個少年人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等等!”
見此情形,郭齊臉都黑了,趁著幾人沒有過來,壓低聲音對施傅興說:“別管他們,趕快收拾。”
“喂!”
打頭的那位黑臉少年在黃昏的打磨下,顯得皮膚更加黑沉,他像風似的跑到桌子前,一把按住郭齊手中的東西,“等,等,我們,報名!”
施傅興正在整理冊子,忽聞身旁響起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心有所感地抬起頭。
這一抬頭,見前一秒還在想念的人,竟變戲法似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對方同樣注意到施傅興,滿臉欣喜道,“啊施兄!真的是你啊!小爺在遠處看著就像你!”
郭齊:“……”
“,顧兄。”
終於,施傅興嚴肅了整天的臉上也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淺淺的,一閃而過。
……
小三爺帶來了十五人,其中有不少熟麵孔,施傅興朝著他們點點頭,沒有管郭齊的黑臉,招手:“先過來登冊一下。”
“哦對對對!”被人一提醒,小三爺想起此行最重要的事情,一邊上前登記,一邊感慨,“幸好有碰上施兄,你不知道,我們路上出了點兒事情,差點趕不上蹴鞠賽!”
原來是這樣嗎?
“什事情?”
“就進京路上,小爺我們為了趕路走一條小道,結果不知道誰家的馬車翻了,擋在路中間,廢了好大力氣才將其挪開。”
“沒錯,那馬車可大了,看裝扮像是女人家的馬車,不過麵沒有人。”其他隊員開口應和。
小三爺撓撓頭,和施傅興開了個玩笑:“車的東西倒是都在,說不定是碰上劫匪綁人呢哈哈哈哈…”
施傅興:“……”
施傅興沒有笑,小三爺幹笑了幾聲,也尷尬地收了聲。看著對方將他們金城的蹴鞠隊登記在冊。
之後到了散值時間,施傅興打聽到小三爺住進了那家.賭.坊後的客棧,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隻邀請眾人去酒樓,為他們接風洗塵。
“嘖,來之前,胖子說讓我狠狠宰你一頓,既然你主動請客,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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