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黑炎溶洞中,敬嵐沒有任何時間概念,隻清楚已經走了很長很長的距離,怎想離深處的水潭所在都已經不遠。
加上這個地方僅僅是有生物活動痕跡,而非妖類殘餘,洞內更是早被絕異天宮暗中做過無數部署考察。
敬嵐凝神感受也沒有捕捉到妖類氣息出現,為什要在這時撤退
雖然誰都不理解淩穀蒼然突然間的指令,可卻都還是隨著他的腳步即刻轉身往回疾奔起來。
餘桐最先忍不住邊跑邊開口“怎回事算算時間這都快到了吧跑什”
“當心”
餘桐話還沒說完,敬嵐感知中突然冒出了極快的變化,即刻就往餘桐身前一劍擋下,下一秒就被反作用力彈了回去。
淩穀蒼然最先猛蹋地麵止步躍回,沉聲落地“這有東西”
跑在最前的餘桐也被步羽陽一手拉住後撤,步竹趕緊上前扶了敬嵐一把才將反作用力卸去“敬嵐哥你沒事吧”
虎口被震得劇痛,手腕抖得幾乎握不住劍,恐怕砍上銅石鐵山都不及這股反震。
落地就將念力直接沿地麵送了出去,隨著氣息反饋,敬嵐的臉色頓難看起來“小心整個通道都被堵了,這東西好像會把力量原封不動返回來”
淩穀蒼然馬上從懷中掏出一塊紫色晶石赫然打出,觸及剛剛幾人身前位置的一刻,卻見晶石驟然爆裂成一片粉末,眼前通道的空氣忽然開始變得彎彎扭扭,有什東西逐漸露了出來。
甲殼摩擦液體流動的聲音憑空響起,在敬嵐驟然瞪大的瞳孔倒映下,整個通道都被纏繞在一起的蛇徹底堵住
這些小蛇像是安排過隊列,高高纏成一堵厚實的蛇牆,完全沒有給敬嵐幾人留下空隙和逃脫路線。
微暗的洞窟之中,蛇皮收縮變化的聲音異常響亮,一隻隻鱗片粘連的小蛇牢牢纏緊,忽然齊齊張口吐出半透明的組織,順著蛇牆流淌而下。
敬嵐強忍著惡心逼迫自己繼續順著看過去,將這嚴絲合縫的蛇牆挨個掃視了一遍。
忽然之間,敬嵐發現那些半透明的組織竟慢慢淌成一片厚膜將小蛇全部蓋住,表麵忽然散發出角質的光澤,不再流動
幾乎是剛剛固定的一刻,敬嵐眼瞳微縮,毫不猶豫再度一劍斬去,卻隻是切開了這層角質膜,接觸蛇牆一刻直接連天梵都被震飛而去
步羽陽也凝起劍指,絕穹出鞘,帶著無匹的鋒銳瞬時點在蛇牆之上
“叮”
巨響聲中鍾乳石的碎屑不停從頭頂掉落下來,卻隻見絕穹直接倒射而出,步羽陽當即側身,被瞬間削下了一縷發絲
同時出手的還有淩穀蒼然,隻見他後背雙劍中,那名為“遙”的海藍色銀劍並未出鞘。
而另一把天青色劍刃卻被他一把拔出在蛇妖光潔的鱗片上頃刻劃下,火花四濺可見劍身之上,獨獨一個“孤”字。
這把孤劍,卻仍舊沒能在蛇牆上留下傷口,甚至連絲毫劃痕都沒有
同樣被震退而回,淩穀蒼然迅速收劍回鞘,沉聲開口“已經一個半時辰,還未到達水路,我們行走的道路變更過。”
“什”
幾人都同時一驚,步羽陽咬牙再凝劍指,絕穹才從黑暗中飛回劍鞘。
長呼出一口氣,步羽陽目光掃過身後黑暗,眼眸微眯“淩穀先生能計得時數”
淩穀蒼然微微頷首,死死盯著那飛速愈合的半透明組織“可至分秒,對於路程兵門不會誤報,如我所料不差,恐怕”
話語沒有繼續下去,淩穀蒼然起身慎重拔出了背上的遙劍,隻見握上遙劍的一刻,就連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木訥起來。
很慢凝神,淩穀蒼然緊盯著蛇牆,抬劍淩空遠遠斬下
誰知下一刻,那劍光竟忽然在淩穀蒼然後背乍現,朝他後腦赫然落下,金屬碰撞聲驟然震響
“好強的劍氣”
隻見時笙縱立於淩穀蒼然身後堪堪將劍光防住,餘桐凝著劍指,麵色極其凝重,時笙劍身被重重拍到了淩穀蒼然的背上。
淩穀蒼然被推出一步仿佛才回過神,即刻收劍,垂下目光向餘桐行了一禮,隨即開口“是改變空間判斷的陣法。”
“陣法”餘桐這才揮動劍指收了時笙,目光詫異轉向敬嵐“小子,我記得你以前破過毒陣,有招兒嗎”
敬嵐一愣,頓時有些頭大“我”
他那哪算是破陣明明是秦笑淵把陣骨陣心全告訴他了,他按部就班來的。
要說對陣法了解,到今天他也就以前在山上看過些相關書籍,還有水青崖時候,在秦笑淵朋友留下的書上知道些大概。
再說,那時候他在地下感受到過毒陣脈絡的氣息,哪像現在,周圍除了這堵蛇牆的妖類氣息之外,念力什反饋都沒有。
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轍,敬嵐撿回了天梵,看著蛇牆沉默下來。
一方麵,困住他們的陣法無跡可尋,另一方麵,就連絕穹也無法破壞這堵蛇牆
要怎辦
再不走,他們恐怕全都會被地熱燒成焦屍
到底為什破不開蛇牆蛇牆蛇牆蛇牆
等等蛇
敬嵐一驚,忽然腦中一亮,目光驟然轉向了一旁的步竹“竹子你試試”
似乎隨著敬嵐的言語,步羽陽也想到了什,朝有些怯怯望著他的步竹點了點頭“用匕首試試吧,興許,當真可行。”
步竹這才認真點頭,拔出匕首走上前去,將手中一把匕首重重向蛇牆刺了下去。
在幾人緊張的注視之下,那把匕首竟然毫無阻礙直直切入了蛇牆之中,一時之間嘶鳴聲四起
誰知,還不待幾人高興,蛇牆卻以步竹匕首刺入之處為中心,黑色瞬時朝周圍擴散而開,酸霧彌漫而出
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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