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分不清是快要黎明還是接近夜晚,傾城隨著這黎明的到來漸漸的沉睡,喧囂了一整夜的歡樂場銷金窩褪去了華麗的外衣,最終安靜了下來。
我從一個的側門走出傾城,這是姐專用通道,一陣撲麵的冷風,涼意浸透骨髓,禁不住一個顫抖,我攏了攏衣領,將身子往單薄的大衣縮了縮!
一對不知是早出還是晚歸的情侶,在門口與我擦肩而過,兩人望了我一眼,都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鄙夷眼神,隻是那年輕男人偷偷的再次回了下頭,眼中多少還攙雜了些許垂涎的意味。
我大膽的向他拋了一個媚眼,那個年輕男人腿一軟,差點跌倒!
我暗罵了一句,沒出息,有賊心沒賊膽,這樣的男人最不靠譜!
我知道,他們鄙夷我,唾棄我,在背後罵句‘婊子’,這些都沒有錯!
在這個城市,人人都知道,這個會所的女人是做什的!
所以,那些自詡良家婦女的女人走到這都是拉著自家的男人趕緊離開,若不是要顧忌形象,肯定還要吐上兩口,以表唾棄!
其實,妻子打上門,在我們這很常見,女人,往往隻會拿女人撒氣。
其實,我們有什錯,我們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和那些二奶,三不一樣,我們不立牌坊!
雖然大家都是躺著賺錢,可是我們有我們的職業操守,那就是認錢不認人,走出了這個門,那便真是路人了,不要我們無情。
因為自古以來就有那一句話,婊子無情!
這璀璨霓虹的陰影下,是人性最原始,最醜陋的欲望。
男人在這,一擲千金,尋歡買醉,他們享樂、放縱、乃至尋求各式各樣的刺激。
女人在這,用自己的容貌、聲音、微笑、眼淚,乃至身體換回一遝遝的錢鈔。
就是這樣,買賣公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沒錯,我就是這個會所的姐,我叫蔣媛,麵的人都叫我圓圓,其實這本就是我名,不過,在這,我被叫做圓圓,那是因為我長著一張圓臉,沒有人用真名,就算是談的來的姐妹也不一定知道你姓什叫什。
你要在這找圓圓,那沒有人不知道,可你若是找蔣媛,大概沒有人知道,久而久之,我真的忘記了我姓蔣名媛了。
我從就長得漂亮,尤其上了初中,圍著我轉的男孩子能排成一個排。
到這大家肯定會奇怪,長得那漂亮做什不好,偏要去做姐,就算是二奶也比這行強!
我十六歲那年實在是忍受不了家的冷豔,偷偷跟著鄰居到省城打工,我的初夜賣給了一個快要六十歲的老頭,那個時候的我什都不懂,卻被一個變態毫不憐惜的給糟蹋了。
我第一次體會到人生的絕望。
我哭過,鬧過,想過自殺,過後去平靜了下來。
因為會所一個比我大幾歲的姐告訴我,別玩自殺那高雅的事,別是死一個你,就是死十個,傾城還是傾城!若是你真的恨,做到這的頭牌,多得是男人願意幫你整死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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