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隻眼睛是怎回事?”
“有一次老頭子被人偷襲,我擋在他背後,就留下了這樣的傷勢,手臂和眼眶都被貫穿了。”
薩米拉說著,還抬起了自己的右臂,能看到小臂上麵,留下了一個圓形的猙獰傷疤,貫穿了前後。
是的,薩米拉來到了風之子號上後,便沒有再離開了。
雖然嘴上非常冷冽,但身體卻異常誠實。
現在不管是風之子號的船員,還是海盜們,都能夠看出來,這位彪悍的大姐,是的確對聶遠有意思了。
而身為海盜,還是海盜頭子,薩米拉也的確比普通女性更加灑脫。
雖然起初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被她拋在腦後,和聶遠在船頭,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了。
“這樣啊,那的確很危險。”
“是的,如果對方力道再大一點,我的腦袋也被刺穿了。”
薩米拉說道:“不過事後老頭子反而痛罵了我一頓。”
“為什?”
“因為他根本不怕偷襲,對方也不可能傷到他,我情急之下的舉動,還差點讓他誤傷了。”
“那是的確很嚴格了。”
“不,嚴格隻是他的表象,我能感覺到,正是因為那次事故,老頭子才會讓我這個女人,成為四番隊的隊長。”
“他要是不獎賞你,才說不過去呢,我隻是很好奇,為什你會選擇成為海盜呢,據我觀察,海盜,可沒有幾個女人吧。”
“選擇?我從來沒有選擇,因為我是在船上出身的孩子,一出生,我父母的船隻,就遇上了風暴,船隻沉沒了,還是當時還很年輕的老頭子,聽見了我的哭聲,將我從馬上傾覆的小盆中救了起來,收養了我,從小,我便被他當做幹女兒一樣哺育著,他,就是我的父親。”https://
“白胡子還能有這溫情的一麵?恕我直言,沒有看出來。”
“他可是白胡子啊,當然得時刻保持著自己的威嚴,但作為他的幹女兒,我知道他有這樣的一麵,就夠了,也正是因為他對我的庇護,才讓我能在海盜堆成長起來,很少有人敢欺負我。”
“這一身氣質,原來是從小在海盜船上培養起來的啊。”
“氣質?你是覺得我彪悍嗎,一身疙瘩,不像是女人該有的樣子?”
“可不要誤會,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莪還是很能夠欣賞不同的美的。”
“二十一世紀?”
“大概是我的家鄉吧,那是一個相較於這,更開明的地方。”
“是嗎?那如果有機會,我也真想去陸地上,見識一下不同的風景。”
“你很少登上陸地嗎?”
“是的,基本上都在海上,因為身份原因,登陸的機會屈指可數,當然,海島不算。”
……
“聊得很火熱嘛。”
另一頭,史派克摸著下巴,看著聶遠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船長,吃飯了~”
歐文開口吆喝道:“今天多準備了兩份晚餐。”
“為什是兩份呢?”
一旁的班德,不識趣的開口了。
“噓~”
歐文低聲道:“你覺得那個頭,飯量能小嗎?”
“啊這……”
不多時,聶遠和薩米拉來到了食堂。
能來的都坐好了,至於掌舵的得文,以及瞭望塔上的詹姆斯,就隻得單獨吃盒飯了。
大家都等著船長,沒有擅自開動。
包括舉著刀叉一臉興奮的南希也是,吃飯要等家人,那是巴克書鋪的傳統。
“薩米拉大人,風之子號的夥食,可能比不上您的船,還請見諒啊。”歐文笑嘻嘻道。
“已經很豐盛了。”薩米拉笑著衝眾人點頭,似乎也在刻意想要融入這種氛圍。
“那就開飯吧。”聶遠笑著說道。
船長一開口,大家便都立馬開動起來,吃相各異。
南希當仁不讓的,霸占了一小半的桌子,除了米蘭達、古斯塔夫與聶遠之外,誰也不能在她這半桌子拿食物。
不然肯定會被咬的。
史派克這個爹不親娘不愛的副船長,經常會被其他船員搶食。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往往能在別人搶他食物之前,就搶先出手,攬更多食物在自己麵前。
有時候吃著吃著,水手們就會打起來,史派克作為群毆的中心,看起來是很慘,有時候都被餐盤招呼到臉上了,但最終,卻誰都詭異的,沒有他吃得快,吃的多。
哪怕身上打成一團,他也能找到角度把最好的食物,往自己嘴塞。
最風平浪靜的,還得是聶遠這個船長身前的桌麵,還有與他同屬一脈的米蘭達與古斯塔夫麵前了。
史派克倒也不是沒有嚐試過,偷這倆的食物配額,但米蘭達總會讓他悔不當初。
而小古斯塔夫先生,也不是吃素的,大古斯塔夫先生負責吃,他就負責用一隻眼睛站哨,誰敢來染指食物,莫不說會被痛扁一頓。
薩米拉明顯降低了進食的速度,她一邊吃著,一邊麵色古怪的看著眾人,道:“太和諧了,看來你手下的船員們,關係處的不錯。”
聶遠有些不知道怎回答。
因為他能夠聽出來,薩米拉說的是真心話,而不是反話。
或許在海盜看來,吃飯都能打的有聲有色,翻天覆地,真的是一種極其能夠增進感情的方式。
遂聶遠隻得苦笑道:“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好兄弟……你的食物夠嗎?我這還有。”
說著,便轉移話題,向薩米拉問道。
“啊,我……夠了吧。”
薩米拉說了一聲,而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更加堅定的補充了一句:“夠了。”
聶遠滿頭黑線。
原來兩份配額,對你來說,真的是不夠啊。
遂徑直將自己身前的食物,也遞了些過去,道:“如果不夠的話,待會兒還有幹糧,隻是可能沒有這美味了。”
“不用的……”
薩米拉連忙將食物,給聶遠推了回去,道:“真的夠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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