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無情的在臉上拍打,路聽白拽著衣角的手更緊了些。
現在他坐在沈妄的車座背後,聽著車子氣鳴的聲音,一時間還有些迷茫。沈妄說過那句走之後,路聽白就義無反顧,半句話都沒說,就跟上了他,其實內心的疑問多了,想問他就這離開沒關係嗎?江喬有和你表白嗎?以及,我做這奇怪的事,你現在怎想?
無論誰看都會覺得同吸一根煙這個行為很曖昧,而他又是未經允許這樣做,行狀更加可疑。
路聽白吸了一口煙後,被濃厚的煙霧嗆上了頭,嗆出了眼淚,滿腹的情緒也隨著咳嗽化解了出去,隻是片刻後他才清醒,心知道不能讓沈妄知道這件事,於是幹脆就著眼淚,佯裝可憐。
好在是沈妄吃他這一套,不然現在他也不會坐在對方的後座上。
車速徒然加快了些,路聽白一個沒抓穩,身子重心往後一移,嚇得一把抓住了沈妄的腰。
坐穩後,他才歎了口氣,又改成了抓衣角,還撫平了剛剛抓出了褶皺。
“害怕就抱著我。”
沈妄的聲音透著風,從前麵傳了過來。
路聽白沒動,看著對方寬闊的後背,做起了心理鬥爭。
車子轉了個彎,速度又變了些,一快一慢,讓後座的人有些不穩。
路聽白私心還是戰勝了羞恥心,往前挪了些,抱住了沈妄,頭也深深埋進了對方的後背,嘴上卻還斥責著說:“你車開的不穩。”
沈妄輕輕笑了聲,聲音透過胸腔傳到路聽白的耳朵,這和平時看又是另一番的感受,路聽白仿佛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清淡的橘香縈繞在鼻尖,十月的氣溫驟降,乘車的時候風也在不斷的拍打,隻是並不算冷,他們靠得很近,幾乎沒有距離,能深切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路聽白埋了一會,心想沒有比這更好的禮物了。
他抱住沈妄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車速好像是穩了下來。
車子在一棟底層別墅麵前停了下來,沈妄一把垮下了車,說了一句:“等我一下。”
然後就往別墅走了進去。
很快就走了出來,手還多了兩個頭盔。
路聽白看著頭盔,不可察覺的扁了扁嘴,說:“我就說我們忘了什,原來是沒有戴頭盔。”他頓了頓,“你喝酒了嗎?”
“怕我酒駕?”
沈妄低聲問了句。
路聽白點頭。
“我沒喝。”沈妄把頭盔遞了過去,“但你肯定是喝了不少。”
路聽白想到剛剛在樓道間的事,有一些窘迫,又說:“我喝了酒,但是現在已經清醒了,我要是還醉著,就被你甩出去了。”
“你這說,讓我有點猶豫。”沈妄伸出去的手,又半縮了回來,“還要不要用我的方式給你過生日了。”
路聽白向前一步,抱住了頭盔:“當然要,說過的話還想收回嗎?”
搶完頭盔,路聽白才後知後覺的覺著自己這一行為有些傻,但頭盔已抱,又沒辦法放回去。
沈妄看著他,忽然摸了一下他的頭,低聲說:“不乖。”
路聽白:?
是他穿的太多,總覺得臉又熱了些。
路聽白帶上頭盔,把臉遮了起來,聲音透著一層鏡片,有些悶悶的:“你的方式是什?”
“上車。”
沈妄跨坐到前座上,低聲說。
路聽白也沒再多問,跨坐在了後座上。
沈妄啟動了車子,一開始的車速很慢,然後在一條大路上停了下來。
他沒有下車,而是用腳踩著地,保持著車座的平衡,隻拉開了些鏡片,就著風聲說:“你不是問,我的方式是什嗎?”
路聽白鬆了手,抬頭看著他。
“飆車,”沈妄說,“敢嗎?”
路聽白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這條馬路很寬闊,道路的兩邊樹立著路燈,一眼看過去有些看不到盡頭。
“這條路上沒有監控,半夜沒什人,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這邊飆車。”
“你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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