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耳少年投降的舉動大概不是玩笑,也不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黑發女孩從他手腳上那些在戰鬥中長出的絨毛收縮不見中得出如此猜想,從而不解的。
她不明白為什這個獸族會突然認輸。
其實放棄魔法和他進行肉搏是一件很沒底的選擇,像是迫不得已的冒險舉動。
剛開始接觸的時候,如心中所料那樣,她根本就不是那個獸族的對手,有好幾次要不是因為自己反應夠快,早被他給擒住了。
想想那個獸族少年在石柱上留下來破壞性極大的大坑,要真被捉住擊中可不是件開玩笑的事情。
幹脆要不自己認輸得了,想想那幾個女孩也不會介意什。
女孩曾冒出過如此現實的想法。
這時候,她莫名想起了某個修女。
某個留給她很深印象,很大黑影的修女。那是一段讓人難以忘記的回憶。
回憶有著訴不盡的辛酸,也有難以忘懷的痛,是心靈上的,也是**上的。
心靈上是她想要忘掉的恥辱,不願提起。
**上是一段刻骨銘心的血淚史,也是被無情毆打自然留下的無奈悲鳴,因為無法控訴,所以隻能獨自下咽,是已經深入骨髓的痛。
然後她在躲避少年的攻擊時驚覺到了一件事情。
那個獸族的攻擊好像再無先前感到的那般凶險,那般避無可避,再拿記憶的那個修女和他一比,讓她沒理由就相信這感覺。
因為同修女相比,這個獸族少年帶給自己的壓力亦或危險係數都要遠遠不如,閃躲或反擊起來顯得輕鬆太多。
原來某種戰鬥的技巧早以深深留在了記憶,早已形成了直覺和本能一樣的事物,當她放棄常用的魔法而選擇身體與那個少年戰鬥時,沒有意外的開始複蘇了,或許一開始選擇的時候,就是身體主動要求的。
這一刻開始,女孩將緊張的心態放開了。
在接下來的對打中,修女的身影也一直浮現在戰鬥中,有時出現在對麵的少年身上,有時出現在自己的身後,甚至有時還產出一種她覆在身上的可怕錯覺……
戰鬥形勢開始逆轉了。
女孩漸漸占據了上風,並還在吸收著以往和現在的經驗,變得越來越強,也越來越犀利,就像是要完全壓過那個獸族少年一頭似的。
勝利的平仿佛已經倒在了女孩這一方。
可隻有她才知道,真實的情況並非如此。
現在看似她占優,但她還是無法看到勝利的曙光。
那個開始硬挨了那多魔法刃的少年就像一個血長肉厚的怪物,雖拳拳到肉,可卻沒有打動他的實感,就像是自己在慢慢磨他的血,懷疑自己能不能在體力不支而累趴前打倒他。
不僅如此,她還察覺到獸族少年至今都沒有拿出真正實力出來。
可這時,卻突然聽到了他投降的話語。
她不認為自己最後捉住少年大意的空隙再次使出的魔法能逼他到這種地步。
——
“為什?”
女孩朝獸耳少年疑惑問道。
這是少年第一次聽到女孩的聲音,或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對話。
聽著這句朝別人發問都不帶感情波動的話語,少年覺得聲如其人,顯得一樣的淡漠,對夜鶯主動向自己搭話這一句則詭異感到在認輸這選擇上沒有虧太多,笑道。
“那個,能不能先把周圍這些魔法刃撤掉,我怕。”
女孩一愣。
“這些應該並不能對你造成什致命的傷害。”
聽著自語一樣的話語,少年隨後就驚喜發現那些讓他發毛的魔法鋒芒消失不見了,暗暗鬆了一口氣。
“謝謝哈,我皮是厚了點,可打到身上還是很痛的。特別是你使出來的。”
魔法撤去後,少年沒有做出什可以的動作,就連僅有的一點戰意也消散了,女孩確認他的投降是認真的了。
“為什要認輸?你至少應該還有獸化和狂化沒有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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