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啊?
傅澤正想轉身,結果腳踝處傳來一陣拉力,阻止了他。
噢,差點忘了他還被“拴著”呢。
傅澤有點鬱悶,看一眼因為慘叫聲而停下來的武家四兄弟:“不打了?”
四兄弟神色各異,沒吱聲。
“我還以為你們今天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一個人獨吞錢呢。”
傅澤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了一句,趁著四兄弟被他的話鎮住,來不及多想的時候,又接著說:“不去看看?萬一要出什事,那你們可就真的一分錢也拿不到了。”
四兄弟一聽到後續的錢沒法拿到手,頓時顧不上其他,爭先恐後地往嶽千星所在的方向跑,就連旺盛的火堆都因為他們奔跑而過帶起的風吹得晃了晃,飄出把不少火星。
傅澤:“……”他話還沒說完呢。
算了,早點去也好,免得嶽千星發現他們去得太晚,生出疑心。到底發生了什,之後再問吧。
傅澤捂著肚子歎氣,希望外麵的事情能夠快速得到解決,這樣幾個人才能給他繼續送吃的。
餓著肚子,他可沒心思工作。
等武家四兄弟火急火燎地趕到時,時見欽舉起鮮血淋漓的雙手,一雙眼睛看向跑來的四人,瞪得發紅:“打電話,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武家老二正憋著一肚子火,認出來這是他們順手綁的倒黴蛋後,毫不客氣地對著他狠狠踹了一腳:“你算哪根蔥,還敢命令老子做事?”
老四像是要和他較勁,不甘示弱地狠狠踩在時見欽的手上,腳尖用力輾了幾下:“人模狗樣的東西,放你一條生路不走,還上趕著來找死?”
嶽千星咬著牙,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拿時見欽泄憤,直到後者被打得奄奄一息時,才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出言製止:“好了,別真打死了,那就鬧大了。”
兩兄弟意猶未盡地收手,武家老大有些猶豫:“這小子什都看到了,萬一他……”
“他不會說出去的。”嶽千星居高臨下,用施舍的目光看向灰頭土臉、滿身血汙的時見欽,語氣篤定。
武家老大還想再問,可觸及嶽千星略帶不悅的注視後,默默地後退幾步:“我們繼續給傅少爺做吃的去。”
等到四兄弟離開,時見欽猛地咳嗽幾聲,吐出一口血沫。他手腕撐著地,讓自己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透過發絲,又驚又恨地看著他,聲音沙啞:“你怎知道我的畫,都是別人畫的?”
“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真的做得天衣無縫吧?”嶽千星蹲下,將煙頭按在時見欽的手背,看見對方疼得發抖,笑得更開心了,“除了買通你家保姆之外,我還找了個國外非常出名的私家偵探,沒幾天就把你調查得一清二楚。”
時見欽看著自己無法施力的雙手,咬牙問:“我不信……以前那多嫉妒我的人,都調查過我,但也什都沒查出來,區區一個私家偵探……還有,你明明連學都沒上過幾天,怎會對人體這清楚?”
清楚到能夠快準狠地……廢了他的手。
“你說這個啊。”
嶽千星挑眉:“當時調查結果送過來,私家偵探還附贈了一個額外的服務單子,問我需不需要清理業務。這種事情交給別人,那太不解氣了,所以我拒絕。沒想到對方服務過於貼心,被拒絕了之後,居然又發了個壓縮包過來,說要想報複一個畫家,最好的辦法就是廢了他的手。”
“要怎說一分錢一分貨呢,服務客戶做到這份上,怪不得享譽國際。”
看時見欽的表情越發灰暗,嶽千星心情更好了幾分,大發慈悲般將人扶起來,往不遠處自己臨時搭建的帳篷走:“你放心,我隻是想廢了你的手,不會殺了你。等到我這邊事情做完了,就順手把你送去醫院。”
看時見欽的表情越發灰暗,嶽千星心情更好了幾分,大發慈悲般將人扶起來,往不遠處自己臨時搭建的帳篷走:“你放心,我隻是想廢了你的手,不會殺了你。等到我這邊事情做完了,就順手把你送去醫院。”
“不過呢,如果這個過程中你要想做點什不該做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出爾反爾了。”
時見欽麵無血色,垂著頭,好半天才說:“你真的……不會對阿澤做什?”
“當然。”
嶽千星毫不猶豫地回答:“我隻是想和他重歸於好,怎可能真的傷害他?”
“我對阿澤的喜歡,一點都不比你少。”
當兩人一起進了帳篷,短時間沒有再出來的跡象後,山林中觀察他們的人們,終於有了反應。
由於距離過遠,剛才嶽千星和時見欽又是背對著他們,因此戲淩雲這邊即便是帶了會唇語的人,也沒辦法得知這兩人到底說了什,隻能僅憑畫麵來猜測,這兩個人大概達成了初步的和平協議。
對這一點,戲淩雲並不意外,早在回國之前,蘇影帝這邊的組織就把這兩個人曾經有過合作的消息告訴了他。在他們看來,剛才嶽千星和時見欽大概是因為利益分配而打鬧起來,現在應該是談判成功,繼續合作。
囿於過遠的距離,他們無法通過望遠鏡來察覺到嶽千星動手的位置,以及時見欽的現狀,於是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而在另一邊的傅恩,卻看得興致勃勃,甚至還給秦哥那邊同步轉播。
秦哥聽得一臉嚴肅:“你是說,嶽千星找了個國外的私家偵探,不僅調查出了時見欽的秘密,還拿到了報複對方的最佳方案?”
給錢就什都調查,還手把手教“客戶”怎報複?這私家偵探,聽起來對社會的威脅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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