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站在家門口,和顧唯昭商量要什時候帶奶牛去再次體檢時,被突然回家的謝景天逮住了。
伴隨著自家兄長冷颼颼的注視,傅澤心底發怵,飛速抽回不知什時候和顧唯昭握在一起的手,乖乖地背在身後:“二哥,你今天這早就回來啦?”
顧唯昭把正瘋狂想往謝景天身上蹦的奶牛穩穩地拽住,克製地點了點頭:“謝哥。”
不甚滿意地掃一眼自家弟弟與顧唯昭肩並肩的站位,謝景天像是護崽一般,出言暗諷:“顧董最近很閑?”
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和自家弟弟黏在一起,膽子很大啊。
傅澤看出了火藥味,第一反應是往旁邊一步,避免被戰火波及。可剛動了,又突然覺得這做不太好。
反正他這輩子也不會和別人在一起了,以後兩人並肩的場合隻多不少,還不如現在就習慣。
起碼謝景天是自家人,再如何不滿,也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想到這,傅澤一下就放了心,便將邁出去的那一步收了回來,穩穩地站在了顧唯昭身邊。
看到這一個細節,顧唯昭忍不住彎了彎眼,謝景天的臉刷一下黑了,身後仿佛升起三丈高的怒火,燎得羅助理和彭助理為求自保,溜回了車上。
有句話說得好,“弟控發怒,天翻地覆”。
不過自家老大這毫不掩飾地對著顧唯昭表達情緒,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把對方當作自家人了吧。
把這一點看透的兩個助理,欣慰地想。
直麵謝景天的怒目而視,顧唯昭半點不慌,隻是想到自己和傅澤還沒有正式確立關係,暫時還不能理直氣壯地和對方寒暄,決定暫時退讓,主動開口轉移話題:“大哥那邊情況怎樣了?”
提及傅恩,謝景天知道對方的用意,但注意力還是被成功引開,皺著眉回答:“那邊說,大哥他暫時不想回來。”
暫時不想回來?
聽到這個答案,傅澤也禁不住流露出和謝景天一樣的困惑。但很快,顧唯昭就點醒他:“我覺得……他大概是想把事情做完,再回來。”
什事情?傅澤微微一怔,在顧唯昭暗示的目光下,頓悟:“你是指那幾個人……?”
顧唯昭頷首,肯定了他的猜測。
兩人在這邊上演“心有靈犀”,全程觀望的謝景天扶了一下眼鏡,語氣森然中透著不悅:“你們在說什。”
怎就他一個人聽不明白?
有什事情是顧唯昭可以知道,但他這個當哥哥的卻不能知道的嗎?
有趣。
顧唯昭和傅澤:……
壞了,二哥更生氣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如果能說的話,秦哥那邊早就說了,哪兒還輪得到他倆來科普。
好在謝景天隻是借題發揮,證明自己的醋意,背後的緣由早就猜到了,因此非常痛快地就放過二人,隻對著顧唯昭丟下一個熟練的眼神警告後,便拎著傅澤進了屋,順手鎖好了房門。
“你現在和他隻是朋友。”謝景天語重心長地叮囑,“超過朋友關係之外的事情,都不許做,懂?”
已經親了好幾次的傅澤,虛咳一聲,借機垂眸,藏起眼底的心虛:“知,知道了。我去看看今晚吃什!”
已經親了好幾次的傅澤,虛咳一聲,借機垂眸,藏起眼底的心虛:“知,知道了。我去看看今晚吃什!”
謝景天一臉深沉地盯著自家弟弟落荒而逃的背影,隻覺得頭更疼了。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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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見欽坐在寬敞整潔的醫生辦公室內,雙手手腕已經換了新的繃帶,一臉緊張地看著眼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對方把他的檢查報告拿在手,已經看了很久,到現在也沒說一句話。
時見欽心中惴惴不安,又不敢隨意開口,生怕打擾了醫生的思緒。
這是他好不容易才約見到的,有關康複治療這方麵的專家,就連掛號也費了一番功夫。
可以說,他這雙手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在對方身上了。
在焦急又漫長的等待過後,醫生摘了眼鏡,發出一聲足以摧毀時見欽內心希冀的歎息。
時見欽的十指艱難地在褲子上抓出起伏不大、沒有太多溝壑的一片褶皺,喉頭幹澀,心生出恐慌,欲言又止。
好像隻要他不問,就不會得到自己不想聽的結果似的。
可惜事與願違,醫生放下檢查報告,用委婉的語氣說:“送醫的時間太晚,而且還受了凍,對方用刀的位置又精準無比,所以你的手……大概隻能恢複到以前程度的三分之一不到。如果是拿拿東西什的,勉強沒問題;但要是想做什精細的工作,就……”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時見欽抖著手,麵無血色,“錢不是問題!國外呢,國外有這方麵的技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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