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被這一連串的信息砸得雙目茫然,還想再問點什,就被秦哥不耐煩地趕了出去。
他立刻明白,這些是秦哥能透露給他的所有內容了,便知趣地離開。
等他坐上車,關了車門,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後,反複品著秦哥提供的信息,越品越失落:“我哥他當年……遇到那些事情,我和二哥,一點都不知道。”
“他這是怕你們擔心。畢竟當時你還小,謝哥呢又是養子,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相比你,多了執行力,更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所以他就一個人扛嗎!”傅澤氣得一拍大腿,“那不是還有爸媽——”
話到這,戛然而止,傅澤怔然:“不,那時候……”
那時候他的雙親,因為車禍意外去世了。
他不寒而栗:“難道我爸媽的死,也和那群人有關係?”
隻要他爸媽不在了,留在國內的自己還小,謝哥是養子,都無法繼承家族,所以大哥被迫回國,撐了幾年,並培養謝哥,等到謝哥能獨當一麵後,再死遁脫身,蟄伏起來。
這一來,所有事都說得通了。
總覺得,大哥現在的處境更危險了。
周旋了那多年,才有的“最終一戰”,方萬一來個魚死網破,怎辦?
一隻溫熱的手落在頭頂,將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傅澤嚇了一跳。顧唯昭不知何時將車停在了路邊,正一臉無奈地看過來:“先別想這多。秦哥不是說了嘛,那群人不會好過的。相信你哥,他敵人非常了解,但敵人卻潛伏在暗處的他知之甚少。”
“更何況,他現在可不是孤身作戰,還有許多隊友,背後還有可靠的國家。”
“你現在呢,隻需要把國內的事情弄好,等你大哥回來,一起過年。”
“別忘了,咱倆還得過你哥那關呢。”
顧唯昭故意露出幽怨的表情,配上他的俊臉,違和感十足,惹得傅澤忍不住,笑得捂肚子:“你可別胡說啊,挨揍肯定隻有你一個人。我是不會陪你一起的!”
“古人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嘶!”顧唯昭的話說到一半,被大腿上的疼痛硬生生中斷,“阿澤,錯了錯了!”
傅澤收回手,冷笑:“你要再不開車送我回家,我就讓你今天提前感受一下被我哥揍的滋味。”
這一鬧,傅澤心中的愁緒徹底消散無蹤。他伸了個懶腰,看著車窗倒退的風景:“說起來,也不知道戲淩雲那邊招得怎樣了……”
顧唯昭回答:“都好幾天了,再怎嘴硬,該招的應該也招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應該要等嶽千星和時見欽被捕後,核一下互相的供詞,再作定奪。”
“唉。”傅澤歎氣,一臉頭疼,“希望這三個人別再負隅頑抗了。讓大家過個好年吧。”
被他倆這惦記著的戲淩雲,現在的確不好過。
當然,這所謂的“不好過”,取決於戲淩雲自己的認知。
他竭盡全力,讓自己在坐得端正的同時,又能避開旁人的目光。
但很顯然,兩者都幾乎無法辦到。
但很顯然,兩者都幾乎無法辦到。
隻因他現在身處的並不是什豪華酒店總統套房,而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臨時羈押房間。
除了一張桌子,幾個凳子,外加一個大通鋪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更糟糕的是,他並不是一個人待在這。
雙手紋滿了骷髏頭的精壯男子,睡在戲淩雲的左手邊,不時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坐在戲淩雲右邊的,是一個時不時就會哆嗦一下,發出神經質笑聲的骨瘦如柴的男人,偶爾視線與戲淩雲上,就會發出歇斯底的慘叫,惹來外頭監守人員的注意與斥後,才能勉強安靜下來。
戲淩雲渾身難受,也問過監守人員,自己能不能換個單人房間,卻隻得到一個否定的回答:“逢年過節的,哪兒還有那多單人間。你要是不睡不著,要老實交代,要……我們幫你把床搬出去?”
這話一出,旁邊兩個人瞬間扭頭,死死地盯著戲淩雲,看得他心發毛,乖乖地坐了回來。
這兒就一張大通鋪,搬出去了,三個人都睡不成。
而因為這次的申請調換房間失敗,戲淩雲成功“惹火燒身”,兩個臨時室友本來與他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突然就他感興趣起來。
紋身男人嬉皮笑臉地問他:“我好像看過你的演的電影。”
戲淩雲熟練地掛上客套的笑容:“是嗎?謝謝支持我的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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