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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薑子死了。

    聽到河豚的叫喊，銀河一度以為是河豚瘋了。

    直到她看到木薑子屍體的時候，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天上的雨還在下，河豚抱著木薑子的屍體發出絕望的哭喊。

    墨站在旁邊，沉默不語。

    他倒不是沒辦法救人，可救不了私人。

    星月是個職業殺手，她知道如何徹底地殺死一個人，讓他沒有任何拯救的希望。

    墨對銀河搖了搖頭。

    銀河捂住嘴，低聲啜泣。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呢？

    她隻是想賺點錢而已，為什事情會變成這樣？

    “回去吧。”

    墨撿起地上的雨傘，擋在銀河頭頂上，低聲說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

    他見過無數生離死別的畫麵，能夠理解眼前這個可憐女人的感受。

    她需要安慰。

    這一夜過得很漫長，但雨終究是停下來了，太陽如往常一樣升起，雨水衝刷了街上的血跡，仿佛無事發生過一樣。

    銀河坐在木薑子的房間，一夜未眠。

    墨早上起來去看她的時候，看到銀河抱著雙腿頓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注視著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張照片。

    那是一個抱著嬰兒的美麗女人。

    “這是他的家人？”

    “以前的家人。”

    銀河低聲說道：“老薑以前是道上有名的社會大哥，能拎著兩把刀從街頭砍到街尾的狠人。有一天晚上跟人打架被砍得遍體鱗傷，居然還能跑來我店喝酒。他一邊喝一邊哭，說自己老婆帶著孩子跑了，他混得也沒意思不想活了。那時候羅平安還小，老薑就說看他很想自己兒子，然後就留了下來。”

    墨點頭道：“我明白。”

    銀河搖頭道：“你不明白，我是想說，老薑退隱江湖不是因為砍不動人了，他跟人打架從來都沒輸過，沒有人能從正麵擊敗他……除非，是他最不願意傷害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