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荻又是驚訝又是憤怒:“當初可是你一味的撮合他們,還說大牛是天選之子,整個雁蕩山甚至整個修行界全係於他一身,現在又是怎回事?”
“師叔說了,大牛一旦去了雷音寺,極有可能會被打入黑風峽。”
“黑風峽?”
“你一定不知道,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咱們後山禁地地理條件夠特殊吧!走上鐵索橋,狂風大作,我的修為都過去不,然而,跟黑風峽一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聽說,被打入黑風峽能夠回來的萬中無一,聽說那邊另有一番天地。”
“怎都是聽說?那個萬中無一是誰?那邊又是怎樣的一個環境?”
“雷音寺法相。那邊可能是一片蠻荒。”
“什!但是為什?”慕容秋荻忍不住問道:“我說為什要這對付大牛?”
“師叔說大牛天賦異稟,身懷仙訣,這是連雷音寺也忌憚的東西,大牛投誠,獻上一切還好,不然,就隻有扼殺,那便是打入黑風峽。”
“雷音寺如此霸道,蠻不講理,他不是正道領袖?”慕容秋荻皺眉道。
“師叔說,法相便是從那邊回來之後,方才得以執掌雷音寺,他說這是對大牛的考驗,誰也沒有辦法。”
“師叔說了,所謂正道領袖,首先要捍衛自己領袖的地位,其次,才是捍衛正道公義。雷音寺不會放任大牛強大,然後我們雁蕩山便可以同他分庭抗禮的地步。”
“那,大牛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師叔說過,生命危險倒是不會有,因為大牛是貴胄血脈,雷音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師叔還推算過,大牛前途無量,隻是,一入黑風峽,誰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出來?”
“雷音寺法相去了多少年?”
“一十二年。”
“十二年,咱們靈兒已經三十出頭。”慕容秋荻連連搖頭,“那就不能不去?”
“不能。咱們雁蕩山依然遵循雷音寺的號令,大牛是內門之主,這一趟勢在必行。”
“那我們跟他講,讓他不要那倔,該投誠就投誠,該交的東西咱們也交。”
“你不是大牛,不明白大牛骨子的驕傲,有時候,骨頭可以斷,膝蓋也不願彎。”尹伯渠歎息一聲,“但願這隻是我的杞人憂天。”
“不行!”慕容秋荻忙說:“等大牛來了,我一定好好跟他講,形勢不如人,該低頭,咱們就得低頭。”
尹伯渠隻是搖頭。
慕容秋荻沒想到,好端端的就多了一樁心事。
……
市局、楊根碩幾個、王鎖虎的人馬、丐幫甚至雁蕩山外門徒眾,可以說西京的黑白兩道全部行動了起來。
然而,三十六小時過去了。
依然沒有一個單位傳來捷報。
大家開始沉默。
艾悠悠、林曉萌不吭聲。
楊根碩、楊語桐、尹鍾靈默不作聲的吃飯。
瑤姬還沒回來,但楊根碩並不擔心。
兩對家屬坐在市局的休息室,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四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樣。
瑤姬抱著兩個肯德基全家桶,出現在休息室門口。
蕭米米剛好過來收飯盒,不禁麵露詫異。
“瑤姬,你……”
“他們一定吃不下飯,所以……”瑤姬揚了揚手的全家桶。
“你怎知道,每次熱飯送進去,最後涼的拿出來,他們的心情,我們都可以理解,但是,這樣想去,孩子找到了,他們的身子也垮了。”
“米米姐,這些話,你給他們說了嗎?”
“說了啊!道理他們都懂,可是沒用。”
“我試試。”瑤姬自告奮勇道。
“好。”蕭米米打開門往進走,瑤姬跟在後頭。
結果四人都沒有看她們兩個哪怕一眼。
看到原封不動的餐盒,蕭米米深深歎氣。
抱起來,站在一旁。
瑤姬將兩隻全家桶放下,蹲在老太太的麵前,抓住她的枯瘦冰涼布滿老繭的手,眼中泛起淚光。
老太太看了這好看的閨女一眼,知道她是一個有同情心的好女孩,老淚也流淌下來。
“奶奶,還有這位大姐,”瑤姬同時抓住年輕媽媽的手,“我小時候也被人拐走了。”
此言一出,一對老人,一對年輕人全都瞪大眼睛看向她。
“被拐走,通常情況下都很慘,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瑤姬閉上眼睛,清淚滾滾,什天涯海閣的頭牌,自己又何嚐有過一絲做人尊嚴,不過是門派賺錢的工具。
她這一哭不得了,老年夫婦,年輕爸媽跟著大放悲聲。
“我可憐的鐵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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