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一覺醒來,印準仰麵朝,昏昏沉沉。抬頭看空,一片白茫茫的雲遮蔽了整片空,看不到一點藍色,卻不像冥界那般黑暗,仿佛自己回到了陽間。
環顧四周,古香古色的甬道,青瓦石階。甬道兩旁是兩條排水溝,溝內水流清澈,潺潺作聲。排水溝兩側便是錯落有序的民居。民居類似明朝建築,白牆黑瓦。
家家大門外都懸掛著兩個黑紗罩著的燈籠,燈籠下麵都飄著白色的穗子。燈籠都掛在門兩邊頂上由一條幾十公分長細細的木棍橫吊著,木棍兩端都係著兩條細細的白色綢帶。
這類裝飾在陽間被認為是最不吉利的,大多都是家有亡故之人,用以招魂等民俗的。
而在這,難道是家家都死人了嗎?這又是哪呢?
越想頭越疼,印準坐了起來,仿佛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就是記不起來,這是一個駝著背扛著柴的老大爺從印準身邊走過,走路的時候左腳有一點跛。看著印準,露出慈祥而善意的微笑。
“老大爺,這是什地方?”印準趕上去盤問。
老人家隻是搖頭,繼續扛著柴向前走。
印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口,仿佛寫著字,趕緊脫下了查看。
上麵寫著“帝釋求壽”五個字,印準仔細的想,漸漸暗了下來,應該到了黃昏了,隻是上看不到日月星辰。
印準有些心急,這路上的人都不開口講話。隻是在這個時候都紛紛走出了家門,點燃門口燈籠的白色蠟燭,蠟燭光芒穿透外麵的黑紗,暗淡而淒冷。晚風吹過,穗子和綢帶隨風飄搖,如招魂幡一般。陸陸續續,甬道上件件有行人打開大門回到家中。
印準從低矮的院牆向各家望去,並不見萬家燈火。
印準隻得露宿街頭。
第二亮,印準被涼風吹醒,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時辰。昏昏沉沉中有種微醺的感覺,似乎還是想不起來什。印準定了定氣,就地打坐,希望能想到一些什。
印準雖然記不起任何事,但還碎片式的保留著一些習慣,比如打坐。
印準打坐了半,一個老大爺從印準身邊走過,駝著背扛著柴,腳有一點跛子。
老大爺走過來,微笑的看著印準。
印準沒有上前搭話,他知道老人家不會理他。可是印準怎知道的呢?
印準覺得砍柴老人似乎在哪見過,看著很熟悉,印準已經不記得八卦鎮前一日發生的事情。
印準繼續在街上遊蕩,偶遇一女子,眉目清秀,美靨如花,正是月。
印準挪不動步子,心底一陣緊張。想要上前叫住月,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月似乎覺察到了什,急忙轉身回頭。印準與月兩眼相對,四目深情,雙雙紅了眼眶。
“請問你是?我們是不是認識。”印準走近月問道。
月拿出一幅畫,畫中畫一男子,高挑瘦弱,卻凜凜有英氣。
“這畫中人是?”
“正是你啊,一模一樣,你不記得自己長什樣了嗎?”
“你怎會有我的肖像?,右下角寫著印準二字,這是我的名字嗎?”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就在我袖口中,我失憶了。”
“這巧,我也失憶了。”印準高聲道。
“不如我們一起找找線索吧。”月提議道。
“我今醒來,誰在街頭,什都不記得了。”印準道。
“我也如此,這豈不是太巧了?一定有什不對的地方。”
“我感覺我好想已經在這過了好久。”月若有所思的在後麵走著,印準大步流星走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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