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準半張著嘴巴等著玄微子後半句話,玄微子卻笑了笑走出了房門,賣了個關子。這可急壞了印準,急忙站起身跟了出去。
剛一出門,外麵寒意襲來,這的清晨還真是有點冷。
寒風刺骨,門口的燈籠隨風擺動。隨風從遠處飄來悠揚的笛聲,樸素而動聽,仿佛低聲傾訴,又好像言語交談一般。
隨著笛聲,門口排水溝的流水激蕩飛揚,發出湍急的拍打聲音。
印準感覺整個房子都在跟隨笛聲傾斜,仿佛笛聲在召喚整個世界。
印準忍不住透過窗戶紙的縫隙向屋子看去,假的月跟隨著笛聲緩緩站起身來,甩著衣袖,歪著脖子,僵硬的舞動著,凹陷的臉龐,突出的雙眼帶著詭異的微笑,讓印準心驚膽寒。
印準拉了下玄微子,對他使了個眼神。玄微子點了點頭,捂住印準嘴巴,對他點了點頭,急匆匆的拉著印準走出跛子家房子,二人吸了一口涼氣。
再望向跛子家院子,幹柴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漸漸聚攏,仿佛有人在用無形的線牽拉,將窄道慢慢夾死。
街道上涼風更重,笛聲也更加清晰。隻是聽不出笛聲從哪個方向傳來,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又仿佛是從心底發出。“這是什?聲音在哪個方向?”印準回頭問。
“我並沒有聽見笛聲,當心不要被其他東西迷了心。”玄微子道。
“為什這大的笛聲你卻聽不見,風這涼該去哪,不如我們順著風的源頭找吧,哪應該是笛聲的所在,因為笛聲是隨著風吹來的。”
“鬼帝,這根本就沒有笛聲,也沒有什涼風啊?”
印準心頭一緊,糟了,這東西能亂我心神。這笛聲分明是要引誘印準去,可為了月又不得不去,印準狠下心頂著呼嘯的寒風,向著笛聲方向趕去。
玄微子明知這樣不對,急忙製止:“鬼帝,不如我們反向去找,這畢竟隻是一麵鏡子,鏡中像往往都是顛倒的,鏡像是相反的,”
印準猛然警醒,可是對手在暗處,如果向相反方向找,對手不現身,那就很難有機會救月。
玄微子走近印準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印準狠下心繼續向笛聲方向走去,印準被寒風吹得眼淚橫飛,玄微子看印準弓著步子緩緩前行,揮灑著眼淚,卻絲毫感覺不到,兩人仿佛在不同的世界。
地上發出簌簌的聲響,嫩綠的矮草從石縫和土道中鑽出,緩緩生長,仿佛曇花一般,慢慢爬了出來,整個街道生機盎然,一片翠綠。
“鬼帝,你看著滿眼翠綠,生機盎然,簡直是一片堂景色!”
“啊?你什,聲音大一點,我聽不見,這冰雪地的,快點走吧。”
玄微子一看印準,滿臉通紅,流著鼻涕,眼角掛著寒霜。
仿佛是兩個精神病人在交談,玄微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側街邊的燈籠還都亮著,並不見人出來熄掉蠟燭,路上也是一個行人都沒有。
“怎是個死胡同?”印準向前一看,眼前一麵石牆擋住去路。
玄微子並不像多解釋什,示意印準看著自己,一個跨步邁進了牆。
印準感覺到自己神經錯亂一般,撓著腦袋,站在原地看著這堵厚厚的石牆。運功發力,打算將石牆打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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