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冥夜慶幸師公和師叔公打算在玄門山莊養老,要知道百辰和上官都不在南詔,就連南風也身在荔城。他不相信宮的太醫,壓根也沒有想過請太醫過來替慕容熙診脈。就算師公不在山莊,他也會去藥堂請一個大夫過來。
此時,慕容熙正在麵藥浴,鳳冥夜便守在外麵。鳳冥夜十分後悔帶著慕容熙進宮,琉璃宮的宮女好大的膽子,竟然讓慕容熙在宮外吹了兩刻鍾的冷風。
以慕容熙的性子怎肯委曲求全,一定鬧得天翻地覆之後才離開皇宮。
他知道慕容熙是為了他,為了皇家的顏麵。事情一旦鬧大,不會有人替慕容熙說話,相反那些言官還會向父皇告一狀。有些朝中大臣更會趁機向陛下提議,冥王的後院不能隻有王妃一個女人。
雲貴妃是個聰明的女人,琉璃宮的事應該跟她無關。隻是到底是有人想要挑撥他們跟雲貴妃的關係,還是雲貴妃的人私自做出來的事情呢?
景陽殿
“陛下,聽說冥王妃離開華陽宮之後,便去了禦花園散步,後來去了琉璃宮,隻是不知道為何站在琉璃宮門口足足兩刻鍾,要知道那可是風口,王妃站在風口肯定是要著涼的。”念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
“熙兒站在琉璃宮的宮門口吹了兩刻鍾的冷風?貴妃沒有讓她進去?”南詔帝問道。
念公公說道:“是,王妃並沒有進琉璃宮,而是返回了華陽宮。可是……”
“可是什,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南詔帝急著問道。
“可是,陛下曾經下旨,平日沒有您的旨意,或者您不在華陽宮,任何人不得進入華陽宮。所以……王妃被攔在了門外。”念公公的聲音越說越小。
“她們竟然敢將熙兒攔在門外?真是豈有此理。”南詔帝說道。
“陛下,奴才們都是按照您的旨意,誰也不敢壞了規矩。”念公公說道。
坐在一旁的夜天墨自然聽到了念公公和南詔帝的對話,原來慕容熙在琉璃宮門口站了兩刻鍾,回到華陽宮之後,又沒有進去,怪不得身子不舒服。
可是,他有些擔心,因為這件事涉及到母妃,父皇會不會怪罪母妃?
“規矩的確是朕定的,那是朕擔心有人會闖進華陽宮打擾已故的皇後。可是,熙兒昨夜就住在麵,今早剛剛離開,若不是真的不舒服,又怎會返回去休息?”南詔帝臭著一張臉說道。
南詔帝擔心鳳冥夜會對自己發脾氣,搞不好又會帶著熙兒離開南詔。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把鳳冥夜哄回來的,沒有想到又發生這樣的事。鳳冥夜和慕容熙不喜歡過勾心鬥角的日子,看來隻要待在京城一日,就免不了會被人算計。
終究是他沒有保護好孩子們,不然熙兒也不會在宮中病倒。隻有琉璃宮的事,他倒是覺得貴妃不至於針對慕容熙。看來,這件事有些蹊蹺。
“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南詔帝說道。
“是,父皇,兒臣告退。”皇子們說道。
皇子們都陸續離開了景陽宮,夜天墨卻沒有離開,南詔帝看了他一眼,問道:“天墨,你還有什事?”
“父皇,您不要自責,皇嫂的事應該隻是意外。”夜天墨說道。
“你有什想法,說說看。”南詔帝說道。
“兒臣沒有什想法,隻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夜天墨說道。
“你也察覺到了?”南詔帝說道。
“父皇,母妃不會故意讓皇嫂站在風口那久。”夜天墨說道。
“還以為你不敢提這件事,沒想到還是說出來了。”南詔帝說道。
“兒臣隻是覺得母妃很喜歡皇嫂,斷不會讓皇嫂站在門口吹風,就算母妃不喜歡皇嫂,也不會笨到讓皇嫂在琉璃宮門口出事。皇嫂懷著身孕,若是這做,豈不是惹火上身?”夜天墨說道。
“朕不會冤枉雲貴妃,隻是你皇兄恐怕日後都不願意再進宮了。”南詔帝說道。
“兒臣明白父皇的心情,皇兄好不容易願意留在您的身邊,若是事情調查不清楚,皇兄恐怕會逐漸疏遠我們。”夜天墨說道。
“你明白就好。”南詔帝說道。
“父皇,要不要兒臣去冥王府一趟?”夜天墨問道。
“你帶上太醫去冥王府一趟,朕始終是有些不放心。熙兒是個堅強的女子,輕易不會倒下的。”南詔帝說道。
“是,兒臣這就去準備。”夜天墨說道。
夜天墨先是去了琉璃宮,接走了雲畫月和孩子。雲畫月見走的匆忙,夜天墨更是連琉璃宮的大門都沒有進去。在馬車上夜天墨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想來是出了什事了。於是,雲畫月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可是出了什事?”
“的確是出事了,一會兒我先送你回王府,然後帶著太醫去一趟冥王府。”夜天墨說道。
“是冥王府有人病了嗎?”雲畫月問道。
“月兒,你在琉璃宮的時候,難道沒有人進去稟報皇嫂正在門口嗎??”夜天墨說道。
“郡主?當時你們離開之後,孩子就睡著了。於是,我跟母妃一直在前殿說話,並沒有人進去稟報。”雲畫月說道。
“也沒有聽到門口有任何動靜?”夜天墨問道。
“到底怎了?”雲畫月疑惑的問道。
夜天墨見雲畫月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這才說道:“在我們離開之後,皇嫂也去了琉璃宮。不過她沒有進門,而是站在門口足足兩刻鍾。”
“郡主已經到了琉璃宮,為何沒有讓宮女通報呢?”雲畫月問道。
“這件事有些蹊蹺,你和母妃在前殿並沒有人進去稟報,可她又為何站在門口不進去呢?”夜天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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