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材嘴吐槽著,還不忘朝著林州離開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先前的時候,蘇大人告訴我們說,學習如何握筆,什樣的坐姿,就像是人,蓋房子,壘屋,一定要將地樁給打穩了,這樣才能防止日後有什意外出現,如若要是就連這地樁也不穩,如何學習。”
一直都靜不做聲的丁烯,忽的開口說道。
大家都對丁烯的話表示讚同,就連不遠處的喬秀才,看著他,都露出了信息之色。
這孩子,是個可造之材。
林州從學堂離開朝著衙門的方向快步走去,一臉的嗤之以鼻,心還在嘀咕琢磨著,這什破爛學堂,說到底,不就是糊弄人的地兒。
他娘,說的對。
這蘇太守看似是為人為民著想,變著法兒的讓人們幹活兒,說是不要錢的,讓孩子們來念書的地兒。
誰知道,背地,朝廷有沒有給大灣縣撥錢。
到最後,不就是讓蘇太守一家,中飽私囊。如若要是沒有甜頭的話,他又是何必大老遠的從京城跑到這大灣縣,吃苦受罪。
不遠處的道忽的出現了一道人影,那人冷臉看著林州,轉而又朝著他招了招手。
林州先是微微一愣,大為所驚,接著,環視了一眼四周,見著有人沒有朝著他們方向看來,連忙快步跟著那人走去。
長街上,新開的一家茶莊。
男人領著他一道上了樓。
門吱呀的一聲被人一手推開,林州一臉錯愕,小心翼翼的朝內瞄了一眼。
“大人。”
他站在門口,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劉曦朝著林州擺了擺手喊到了跟前兒,“怎好端端的,去了學堂,又鬧起了脾氣,說不去了?”
這事兒,劉大人竟然也知道?
一聽到這句問話,林州驚詫不已的瞪圓了眼睛,偷瞄了劉刺史一眼:“回、回稟大人的話,那喬秀才,啥也教不了,那就是糊弄人的。”
糊弄人?
劉曦,不禁低聲嗤笑了一聲。
“既然是不要錢的,該去,就去。”劉曦端起了瓷杯,遞給了林州一杯茶,並又示意道:“坐啊,喝茶,孩子。”
每次見到劉刺史都是這般的和藹可親,反觀,蘇太守便不同了。
天天都是板著一張臉,清冷孤傲。
如此,更是篤定了林州心中所念,是非黑白,早已經在他的心底有了定斷。
“大人既然這說,我照去,便是了。”林州小心翼翼的端起了瓷杯抿了一口茶,低聲說道。
劉曦恩了一聲,看向林州時,餘光一閃而過一抹異色。
……
衙門,蘇允弦正隨著眾人一道朝著地牢下麵走去。
打從他亮明身份起,這地牢的人數,每日都在遞增,隻多不少。
看著每間牢房,都沒有空置,蘇允弦的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些什好。
於公於私,對於他而言,最是希望期盼的,唯有那四個字。
國泰民安。
“大人。”阿銀守在牢房的門外,一見到蘇允弦的到來,急忙伸手拉開了牢房的大門。
蘇允弦低沉的嗯了一聲,隨之一同走了進去。
麵前這幾人,各個都生的五大三粗,身材魁梧壯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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