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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臘月二十九早上，徐曼凝坐上返回首都的火車，她在李家拜早年後，還是回京過春節，而李培風則在家中和父籌備除夕。揊

    掃除、貼春聯、掛福字、剪窗、買炮仗……

    忙忙碌中半天過去，李培風便在下午以買菜為借口，偷偷去了趟武月家，給安康高秀華夫妻拜了個年。

    忙啊，嶽父嶽母多了是忙！

    而且不隻李培風忙，於慧芝和李啟元夫妻倆也很忙。

    她們二人教書年，帶了很多學生，有的畢業回家發展，但也有家在本地節歸來的生，即便她們如今已經辭職了，不乏感深厚的學子，或親自登門攜禮拜年，或電話遙寄祝福。

    光是年三十這一上午，李培風就送走了三波客人。等到中午才算安靜，一家口吃過豐盛午飯，下午五點多天色剛剛擦黑，她們便做起了年夜飯。

    如今除夕夜，春晚可以不看，餃子還是要，反正李培風家是這樣的，今年多了個人也沒什例外。揊

    因為清懷孕了，二老命令禁止一切勞動，包括包餃子這種活，所以在白案邊忙活的隻有三位，她自己則在客廳練吉他。

    教她的老師自然是培風，心心相印的用途可不止於交流溝通，用在教學更是事半倍，以人類常用的言文字的教學方式相比，效率高了不知多少倍，但比科幻中往大腦植入學習芯片的橋段還遜色了不少。

    可以了，今天的格子爬到這吧，正式彈曲。

    趙清歌抱著吉他的手微一滯，隨後抬頭望譜上的樂譜，眼睛看和弦圖和六線譜上的音符，腦海浮的卻是李培風傳的指法。

    新手琴，識譜都要學好陣子，才能真正記清哪個是哪個，等手指頭可以確無誤地照譜按弦，不現錯按，至少三十個小時訓練時間。

    而趙清歌走了李培風這個捷徑，直接省卻了這步，她隻要看著譜子，就知道怎按了，但題在於彈出來音要發悶，要極為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