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之下。
白澤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凡人!這絕對是個凡人!
隻見這人穿著一身極為合身的長衫,以它對人族的還算淺薄的理解,都能感覺到這人氣質超然物外,簡直可以說是道骨仙風。
以它平生所見,任何一個大乘宗師都比不上。
但最荒謬的是,這人怎看都隻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
“好家夥,誰給一隻狗上這重的機械鎖啊,難怪給壓在地上起不來了。”
那人扶了白澤一把,幫它重新站起。
白澤起身後,它一身赤紅的傷口才顯露出來。
有些是它遇到襲擊時留下的。
有些則是禁魂鎖穿過皮肉鎖在骨頭上留下的。
狼狽不堪,深可見骨。
“嘖,誰幹的啊,這要擱現代社會,動保該報警了。”那人聲音有些同情。
白澤倒是不以為意,以它的能力,沒了禁魂鎖壓製,隻要妖力能夠恢複,這些皮肉之傷很快就能修複。
就在它琢磨著是找個安全的地方,還是逃得越遠越好時。
自己的脖子,被一條繩子輕輕拴住了。
白澤愕然。
“大狗子,我們走。”
那人用繩子牽著它往外走。
白澤大怒,它不是狗!它是神獸!
而且這條繩子也不是什正經繩子,它竟然隻是一條草繩!
竟然認為一條草繩就能拴住神獸白澤,簡直是奇恥大辱!
白澤站著不動,發出低吼聲,拒絕配合。
“奇怪,社會性服從訓練不夠好嗎?還以為是別人養的狗子呢。”
那人自語道,“算了,不聽話就不要了,放歸野外吧。”
他直接鬆手,轉身離開。
白澤一呆。
這人真的完全不留戀自己嗎?
自己可是神獸白澤啊!
那人隻是個凡人!
眼看那人一隻腳都已經穿過陣法邊緣了。
白澤才突然意識到一個重大問題——
這人能夠隨意出入四重法陣,而它不行。
就算它沒了禁魂鎖,出不去法陣也是白搭,在這留著恢複傷勢更是危險,如此一來,還不如……
“汪。”
白澤咬住了那人的衣角。
還輕輕汪了一聲。
它的內心無盡的憋屈,可惡!虎落平陽要裝犬!但是為了生計,又不得不如此!
畢竟這個凡人隻知道狗!不認識神獸!
“哈哈,這狗還挺傲嬌的。”
那人笑了起來。
隨即用手摸著白澤的耳朵,帶著它走了出去。
在出去法陣的瞬間,白澤還有些不敢相信,它這,這就出來了?
困擾它這多天的全部困難,怎就變得這簡單!
等等,如果這人真是凡人,他為什可以從法陣隨便出入,還能把它也帶出去?
難不成……
是法陣放置太久,剛巧就在剛才失效了?
還是說隨便進出法陣剛好就是這凡人的天賦?
那人用草繩牽著白澤,向洛河城內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在路邊撿著什。
白澤一看,是蘑菇,各種顏色的都有,有些模樣猙獰,有些鮮豔漂亮,一看就是……毒蘑菇。
那人撿了一大捧蘑菇,全部裝在一個麻布袋。
在進城之前,他把麻布袋係在了白澤的脖子上。
“我不是驢子!我是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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