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儒書院大門,陸陸續續的來往名士,求學才子漸漸的圍成了一個圈。而在這個圈子的中間隱隱約約站成了兩派,一邊是陶舒窈,紀斐,傅懷瑾,陶文景四人,而另外一邊,則是姚衿蘭和陶舒芸二人。
不過多時,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終於擠出了一個頭來。
“額,那個,傅公子,是您找我?”
來人正是早晨欺負過陶文景的張太圍,那一臉的橫肉,配合上黝黑的表情,居然還能夠硬生生的做出一副憨厚巴結的模樣來,實在是難得。
“我問你,今日你欺負陶兄之事,可有人刻意指使?”傅懷瑾並沒有直接詢問此事與姚衿蘭是否有關。畢竟在場的人也越來越多,倘若他真的想主持公道,那必須要站在中立的立場來詢問。
“嗨,我還以為啥事情呢,原來就是這事兒啊,沒有啊。誰還想指使我?”張太圍聽到了傅懷瑾的詢問後,自然也看到了一旁站著的姚衿蘭,此刻在他的腦子,哪知道這是為何,隻當是自己女神在這,恨不得好好表現一番。
“你確定無人指使?”傅懷瑾聽到張太圍如此自信滿滿的回答,眉頭不由得一緊,雖然不知道張太圍的是真是假,可從心來,他的另外一個直覺明顯在告訴自己,這事沒有那簡單。
“那,張少爺,不知道女子可否問你幾個問題?”一旁的陶舒窈看著傅懷瑾這個問法,心中自然明白問不出個所以來,於是立刻接口道。
“你?”張太圍看著一旁身材嬌的陶舒窈,眼神滿是不屑,本來還想拒絕,可看到了一旁麵色難看的傅懷瑾後,隻得把不字連著口水一並吞了回去,然後道:“你問吧,我看你能問出什花來。”
“花呢,女子我肯定是問不出來,不過畢竟就算女子不問,這鮮花呀,自己也能從你張公子的嘴長出來,用不上我問的。”陶舒窈態度謙遜的著,語氣溫和,言談安靜。
而張太圍聽到了陶舒窈自己嘴可以長出花,不由得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誇獎,也樂於接受。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周圍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後,都已經憋紅了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傻子,他你嘴都是糞呢!”
終於一旁有個平日和張太圍關係一般的同窗,終於看不下去了,悄聲戳了他一下後,點了他一句。
“什?!你!”張太圍在聽到了不知道誰的話後,這才醒悟過來,氣的剛想要發飆,這邊陶舒窈的問題已經如約而至。
“我想知道,為何這書院人數萬萬,你卻偏偏要去欺負陶大哥,你們先前認識嗎?”陶舒窈一邊把玩著齊腰的秀發發梢,一邊開口問道。
“不認識,不過我就看他不順眼,不行嗎?”張太圍氣氛的話被頂了回去,心中自然很是不爽,所以在回答問題時,自然也是滿臉的毫不在乎。
“那我可以知道,你為何看他不順眼嗎?是因為貧窮?還是因為身份低位?”陶舒窈看著張太圍滿不在乎的表情,也並沒有生氣,反而語氣平和的繼續追問著。
“額。”張太圍沒想到陶舒窈會如此追問,畢竟就算張太圍平時行事不走腦子,可這個答案卻萬萬不是陶舒窈的那輕鬆,貧窮?身份低微?這些詞語看似簡單,可背後所包含的意義,卻讓他也不僅有些冷汗直流。
“怎,張少爺現在不出個答案來了嗎?”紀斐和陶舒窈相處這久了,如何不知道她想問什,而此刻這樣的問題更是在尚儒書院門口,眾目睽睽之下問了出來,這其中的分量,別是一個張太圍,就算是他親爹在這,一個吏部侍郎,都擔當不起。
紀斐抓住了張太圍的緊張心態,更是強勢的一聲逼迫追問了出來。
“哎,我,我。”張太圍看著周圍身邊的昔日同窗,還有其他似曾相識的尚儒學友。這些人的目光漸漸的在他的含糊其辭中從觀望,好奇變成了冷漠,敵視。張太圍終於扛不住了,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歎了口氣,道:“其實真的沒人指使,就是,就是我得知太傅姐喜歡這個窮書生,我心中一直覺得有些無法忍受,才故意刁難他一番。”
“什?!”張太圍的話可以是一聲驚雷,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信息卻極為驚人。傅懷瑾,紀斐,陶舒窈三人聽了之後瞬間看向了陶文景,而一旁的陶文景,在聽到了這話之後,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你放屁!”張太圍的話可以也讓一旁的姚衿蘭麵容大變,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張太圍居然如此的不堪,還沒有幾個回合,就自己給招了,而且還把她也出賣了。
“我,我沒有錯啊。”張太圍一臉的無辜,看著麵前的女神生氣不已的樣子,可是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確實是收到了你的信,信麵更是著自己和那個窮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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