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家的長子該是什樣的?赤司並沒有完全明白這個概念,他隻知道他的哥哥很優秀,比他更優秀。在學業上,兩個人都可以輕易的得到優秀的成績,在處事上,也可以很好的把握。
但還是不同的。
赤司有固定的起床時間,在晨練後來到了餐廳,看到主座上沒有人,微微有些訝異。這個時間是赤司父固定的早餐時間,十年一日,不會輕易改變。
赤司父並沒有出現。
他坐在了自己一直坐的位置,正麵朝著壁爐,管家帶著廚師,將他的早餐一一擺在桌子上,並隨侍在一邊。
一個人進食的時候,是不允許沒有隨侍人的。
雖然對食物並沒有過多的要求,但在看到食物上並沒有撒上紅生薑後,赤司還是不可避免的內心鬆了口氣。
他沒有馬上動筷,而是問佐藤。“父親呢?”
“主人和大少爺還沒有起床。”
赤司微愣,但話出口已經收不回,他潛意識的問自己的父親,卻忘記了他的兄長。
抿了一口湯,那是他比較喜歡的味道。他讓自己看上去冷靜自若,問:“兄長昨晚睡在哪個房間?”
“回少爺,是在主人的房間。”佐藤躬腰回答。
赤司的眼皮微斂,表示自己已經知道。
早上十點,和長子傾談了一夜的赤司父終於醒來,他已經睡不下了,難得生物鍾紊亂,他現在沒有絲毫的睡意。不過他起不了,因為他的長子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扒著他不放。
看著近在眼前的稚顏,赤司父慣來刻板的麵容微微的緩和。他想要喚醒長子,卻在話出口之前就吞回去。他記起了自己的長子還沒有完全的恢複,一時間還不能習慣自己慣來完美的長子虛弱的樣子。
他的長子很優秀,很早就接手了部分家族的事業,開始時也有手段稚嫩的時候,卻也很快的上手。他是最放心這個孩子的,他從來不讓人失望。
主動的學習知識,雖然性情難免高傲,卻深懂人情世故。他可以老練的在比他大上好幾輪的客戶之間周旋,讓人不敢低看他。
一個孩子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實在讓人驚歎。可也有孩子氣的一麵,比如對家人的占有欲。
會明顯的表達自己*的孩子,和將自己的心思深藏的孩子,很容易被區分開來的,不是?
赤司父也無法否定,自己其實更偏愛長子。名門總是有自己刻板的製度,即使讓成員接受西方的教育,在禮儀上卻極為嚴格的教育,等級製度非常的嚴格製定,自己的長子在寵溺的弟弟麵前,也會有絕對的權威。
他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好不好,但這是兩個兒子之間的事情。
在赤司父猶豫的時候,懷的長子已經清醒,他睜開眼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迷糊,在幾個眨眼間也恢複了一片清明。他坐起身,頭發有些淩亂,然後很自然的給了自己的父親一個早安吻。
“早安,老爸。”赤司征哉笑得很是孩子氣。
對於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父親,他很高興。
不像昨天清醒時,身邊沒有自己的親人,他很生氣。
這也是長子和子不同的地方,最起碼赤司父已經有五年沒有接受兒子的早安吻了。子是個很嚴謹內斂的孩子。
“身體感覺如何?”赤司父咳嗽了下,掩飾了眼底的尷尬。
“你是認真的問嗎?”赤司征哉笑著問。
赤司父避開了這個話題。赤司征哉在家人麵前會很清楚表達自己的喜怒,比如現在他因為自己父親不適宜的問話產生輕微的懊惱。
上午的會議自然是推遲了,佐藤管家在赤司父沒有準點起床,並得知他和長子一起睡覺的時候,就已經機警的給赤司父請了假。
兩人用餐的時候,位置和昨天晚上一樣。赤司征哉吃著依舊清淡的早餐,赤司父也終於能夠吃到自己平時的食物。
用完餐後,赤司父陪自己的長子做了會複建運動,還是耐不住的去了公司。
工作狂的特性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在護工的指導下做著簡單的重複動作,赤司征哉並沒有表現出絲毫不符合大家繼承人的表現,他悉心聽取護工的建議,沒有冒然的增加自己身體的負擔。當然,這隻是第一天,以後的就不一定了。
他說要半個月恢複肢體的力量,就是半個月。一個月太長了,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在做複建的時候,佐藤管家也會在一邊給他惡補落下的知識。赤司征哉很早的接手了家族的事業,之前擱置的產業也隨著他的清醒,從赤司父那慢慢轉移到他的身上。
聽著堪稱噪音的匯報,赤司征哉依舊是那樣淡然自處。
昨天那個散發著生人勿擾的極有壓迫感的少年,似乎已經不見。初醒時的煩躁隨著一天的過去,已經找不出影子。
這讓佐藤鬆了口氣。大少爺最讓下人慶幸的一點就是,他的怒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如若是個心胸不夠寬廣的人,那宅子沒有個把月的低氣壓是不會解脫的。
完成白天的複建後,已經夕陽時分。赤司征哉坐在輪椅上,手指也不停的來回擺動,這能夠讓他盡早的恢複手指的靈活度。
似乎是心不在焉的問:“小十呢?”
“回大少爺,少爺在體育館。”
“哦?”赤司征哉自然知道體育館的位置,是近幾年新蓋的,因為赤司很喜歡籃球。就連健身房都擴建了,引進了各種最新的運動器材。
他的弟弟隻要想做,就會做到最好。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