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賈珩:娘娘,微臣不敢。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林悅南兮 本章: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賈珩:娘娘,微臣不敢。

    大觀園,棲遲院

    甄蘭與甄溪兩個落座在西側暖閣下的軒窗當中,麗人那張豐豔、明媚的臉蛋兒上,在秋日日光的照耀下,滿是恬靜自如之態。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廣袖青裙的丫鬟,就是從外間快步而來,眸光柔煦,低聲道:「王妃,王爺回來了。」

    甄蘭輕輕放下手中一顆圓潤光滑的棋子,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聲音當中就有欣喜之色難掩,說道:「珩大哥,你過來了。」

    賈珩笑道:「蘭兒妹妹,溪兒妹妹,你們兩個,這是在下棋呢。」

    甄蘭轉過那張秀麗玉顏,聲音多少有些輕輕柔柔,低聲說道:「閑來無事,這會兒就和妹妹在一塊兒下下棋,珩大哥這是剛剛從前院過來。」

    賈珩點了點頭,落座下來。

    甄蘭翠麗修眉之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當中,就是現出絲絲縷縷的關切之色,好奇問道:「王爺,大姐姐那邊兒宣召你入宮了?」

    賈珩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因為朝堂上彈劾的事,我進宮向你大姐姐說明情況。」

    甄蘭麵色詫異了下,瑩瑩如水的眸光當中現出一抹期待,問道:「大姐姐那邊兒怎說?」

    賈珩道:「她還能怎說?當著閣臣的麵,敲打幾句,然後就偃旗息鼓。」

    無非是雲雨一番,然後火氣全消。

    現在他和甄晴的關係,大抵就是攻守互換。

    賈珩輕輕拉過甄蘭的纖纖素手,凝眸看向一旁的甄溪,道:「溪兒,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甄溪眉眼低垂,那雙靈氣如溪的明眸當中,似是沁潤著絲絲縷縷的羞意,而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氤氳浮起兩朵紅霞,在日光照耀下,彤彤似火,低聲道:「想。」

    賈珩笑了笑,輕輕攬過甄溪的一側削肩,臉上就有幾許好笑,湊到麗人那瑩潤微微的唇瓣,就近攫取著甘美的氣息。

    甄溪輕輕「唔」了一聲,眉眼間滿是欣然莫名之色。

    甄蘭這會兒,緩步走到賈珩身後,幫著賈珩輕輕揉捏著肩頭,道:「姐姐那邊兒是對珩大哥起疑了嗎?」

    賈珩歎了一口氣,道:「就知瞞不過蘭兒妹妹,你姐姐的確是起疑了。」

    嗯,甄蘭也想當皇後,對他的一些心思,也早就了若指掌。

    甄蘭道:「姐姐原就是多疑的性子,對珩大哥起疑也是有的。」

    賈珩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傑兒終究是大了,也是為了自己孩子。」

    賈珩說完,輕輕拉過甄溪和甄蘭的手,輕聲說道:「咱們去廂敘話。」

    甄蘭輕輕「嗯」了一聲,那張五官肖似甄晴的雪膚玉顏臉蛋兒上,不由現出幾許莫名之色。

    她也有些想珩大哥了呢。

    ……

    ……

    時光匆匆,如水而逝,不知不覺就是半個月時間過去。

    這一日,神京城軒敞無比的街道上,大批手持繡春刀的錦衣府衛,押送著一輛輛囚車,在街道兩旁熙熙攘攘的人流注視下,漸漸抵近城中。

    而囚車之上,站著的就是陳淵以及梁王陳煒,此外就是魏王陳然的靈柩,一同奔赴京城。

    此刻,陳淵在囚車當中,凝眸看向往日熟悉的京城場景,心神多少有些恍惚莫名。

    而另一輛柵欄高立的囚車當中,陳煒一身邋邋遢的囚服,目光逡巡四周,心神當中滿是悵然若失。

    這幾個月,恍若一場難以言說的夢境。

    他從神京逃出,現在又重新回到神京,而他的王兄,卻永遠地留在了巴蜀之地。

    陳淵這會兒,同樣眯了眯眼眸,隻是心頭難免湧起一股難以言

    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賈珩:娘娘,微臣不敢。

    說的悲涼。

    想他陳淵,這一生為稱帝大業奔走,臨了,皆是黃粱一夢,盡做鏡花歲月。

    不久之後,更是魂飛幽冥,可悲可歎……

    神京城,含元殿——

    殿外,大批錦衣府衛手持繡春刀,站在廊簷下的梁柱上,身形筆直,恍若一棵棵蒼鬆,迎風而立。

    殿中文武群臣,在此刻手持一對兒象牙笏板,列站兩旁,神情肅然。

    甄晴落座在一張鋪就著竹席的軟榻上,那張豐容盛鬋的臉蛋兒上,似是現出一抹詫異之色,道:「諸卿,趙王餘孽陳淵被押送京城,諸卿以為如何處置?」

    說著,麗人將清冽目光當先投向為首的李瓚,問道:「李閣老,怎看?」

    李瓚麵色肅然幾許,道:「娘娘,微臣以為,趙王餘孽陳淵屢行悖逆之舉,怙惡不悛,在過去多有不道之行徑,應當對陳淵處以極刑,以警示天下之人。」

    齊昆道:「娘娘,陳淵罪不容誅,當除以極刑,警醒世人。」

    甄晴柔潤微微的兩片朱唇微啟幾許,高聲道:「對陳淵之處置,滿朝並無異議,現在是陳然和陳煒二庶人,諸位以為當如何處置?」

    此言一出,殿中諸臣在這時就陷入沉默。

    相比陳淵這等臭名昭著的逆黨,處死乃是應有之意,陳然就有一些複雜。

    因為陳然和陳煒,乃是世宗皇帝的親生兒子,陳然已死,如果再處死陳煒,那世宗憲皇帝的兒子也就隻剩下八皇子陳澤了。

    李瓚默然片刻,道:「娘娘,魏王陳然既死,派人以庶人之禮操辦喪事即可,倒也不用太過多理會。」

    所謂,冷處理,不用大張旗鼓,也不用糾結。

    「陳煒呢?」甄晴麵色如覆寒霜,開口道:「世宗憲皇帝在時,彼等就在京中行逼宮之舉,世宗憲皇帝仁厚,將其廢為庶人,不想彼等不知悔改,仍然多行逆舉,應該同等處死,方可震懾宵小。」

    說著,甄晴翠麗如黛的修眉挑了挑,鳳眸凝視向在軍機大臣班列當中的賈珩,問道:「衛王,你怎看?」

    賈珩沉吟道:「娘娘,微臣以為,陳煒畢竟是世宗憲皇帝的親生之子,魏王陳然已經身隕,梁王陳煒……」

    甄晴默然片刻,道:「梁王陳煒不知悔改,多行謀逆之舉,如果不施以懲戒,天下之人皆是有樣學樣,又當如何?」

    此刻,在場的大漢文臣,都是齊刷刷地看向賈珩。

    或者說,在場諸大漢文臣,正在為甄後的這次大發雷霆而感到格外驚訝。

    賈珩默然片刻,求情道:「娘娘,微臣以為,陳煒雖然有罪在身,但如今天家血脈凋零,縱是為天下之人孝悌表率而計,也不應再行處以大辟之刑。」

    當時是答應過甜妞兒的,而且也是和甄晴「演戲」的一環。

    甄晴追問了一句,訝異問道:「那衛王可能否保證,陳煒以後就能安分守己?而不再對朝廷心懷怨望?」

    賈珩遲疑了下,說道:「將陳煒圈禁起來,著人嚴加看管,也就是了。」

    甄晴默然片刻,道:「上次,陳煒和陳然皆在圈禁當中,還不是一樣被白蓮妖人救走?」

    賈珩道:「白蓮妖人如今已經盡數覆滅,娘娘所擔心之事,絕不會再出現。」

    甄晴冷哼一聲,神色不善,質問道:「你能保證白蓮妖人不會卷土重來?」

    賈珩似是一時間語塞不已,定了定心神,似是開口道:「娘娘,微臣懇請饒過陳煒性命,將其永遠圈禁,隻因明年新君將要改元,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請娘娘網開一麵。」

    甄晴狹長、清冽的鳳眸當中,似有冷芒不停閃爍,語氣當中就有幾許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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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叱道:「衛王,你這是那新君改元之事,來恫嚇哀家?」

    賈珩麵色倏變,拱手道:「娘娘,微臣不敢。」

    此刻,殿中群臣聞聽此言,麵容不由凜然一驚。

    而李瓚容色微變,心頭莫名一動。

    因為,就在剛剛,從這番對話當中,這位大漢內閣首輔捕捉到了兩人「反目成仇」的信號。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娘娘,微臣以為,自崇平二十年,朝廷局勢動蕩,內外人心煌煌,宗室凋零,天下臣民見宗室內訌,兄弟鬩牆,難免會失去敬畏之心,也不利教化萬民。」

    甄晴冷哼一聲,眸光似蘊藏冷芒,沉聲說道:「既然衛王執意相請,那哀家索性就應下此事。」

    賈珩拱了拱手,說道:「謝娘娘。」

    甄晴玉容清冷如霜,語氣已帶著幾許訓斥之意,說道:「但陳煒其人需要嚴加看管,不可使其在外蠱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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