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九章 賈珩:嗯,假戲真做?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林悅南兮 本章:第一千六百二十九章 賈珩:嗯,假戲真做?

    神京城,晉陽長公主府——

    後宅廳堂

    賈珩這會兒,正在抱著蘊兒和著兒兩個孩子,臉上現出繁盛笑意,道:“蘊兒,著兒兩個孩子看著還真的像。”

    晉陽長公主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似是笑意瑩瑩地看向那蟒服青年,打趣道:“這兩個孩子可不像嘛?這都是一個人的種。”

    賈珩容色微頓,一時之間,語塞莫名。

    鹹寧公主和李嬋月和宋妍再一旁落座,聞聽此言,鹹寧公主那張清麗如霜的臉蛋兒上,難免湧起羞惱之意,旋即,開口道:“姑母這話也沒有說錯。”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窈窕明麗的女官,快步進入廳堂,凝眸看向賈珩,說道:“長公主,宮中來了內監,說是宮中有要事召見王爺。”

    賈珩麵色愣怔了下,將懷中的兩個萌娃,一下子遞送至李嬋月和宋妍,說道:“我去看看。”

    晉陽長公主翠麗如黛的修眉下,瑩潤微微的美眸當中可見嫵媚流波,道:“你去吧,這邊兒,我照看著他也就好了。”

    賈珩起得身來,出了晉陽長公主府,然後,就在錦衣府衛緹騎的扈從下,大步進入宮苑。

    甄晴喚他過去做什?隻怕不是什好事。

    宮苑,武英殿

    內閣諸閣臣立身在殿中,而大漢的太後甄晴,則是坐在一方竹製的簾帷之後,麗人雲髻端麗、秀美,而一旁的龍椅上則是坐著大漢的新君陳傑,此刻身穿一身淡黃色緞麵的龍袍,小臉緊繃著,明眸之中帶著詫異地看向遠處。

    此刻,殿中氣氛略有幾許壓抑莫名。

    幾個內閣大學士,在這一刻,就在目光交流之間,心神莫名微動。

    就在這時,殿外一個青年內監進入殿中,聲音中帶著幾許尖細和高亢,道:“太後娘娘,衛王殿下在外求見。”

    甄晴那張粉膩微微的玉容豐潤如霞,朱唇微啟,齊若編貝的玉齒晶瑩如雪,道:“宣。”

    就在這時,就見那一襲黑紅緞麵蟒服的青年,舉步進入殿中,柔聲道:“微臣見過娘娘。”

    甄晴狹長、清冽的鳳眸,似沁潤著瑩瑩微波,道:“衛王快快請起。”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就向著甄晴道了一聲謝。

    甄晴美眸凝視著賈珩,說道:“衛王,如今科道言官彈劾於你,說你獨攬大權,於國社不利。”

    賈珩默然片刻,拱手道:“太後娘娘,微臣身荷社稷之重,權責頗大,難免小人心生嫉恨,對我多加詆毀、中傷,娘娘對此應該早已見怪不怪才是。”

    甄晴聞聽此言,心神一頓,翠麗柳眉之下,眸光微滯,一時間不知如何敘話。

    賈珩道:“內閣諸位同僚,這樣的奏疏應該不怎陌生才是?何以如此大驚小怪?”

    李瓚道:“衛王,京營和錦衣府、五城兵馬司,三方權柄皆係一人之手,長此以往,一旦形成定製,對社稷實在是禍非福。”

    賈珩默然片刻,道:“李閣老,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製。”

    見李瓚正待說話,賈珩開口說道:“李閣老,先前,世宗憲皇帝在時,對本王同掌三衙,尚且不疑,光宗皇帝即位,向使無本王扶保,京中又不知該釀成多少禍亂,如今方太平了一些,科道言官又以己度人,想要揣測本王有不臣之心,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不過如此!”

    嗯,雖說有些自吹自擂,但也的確是實情。

    甄晴見賈珩聲色俱厲,微微抿起粉潤唇瓣,道:“衛王不要太過激動,這不是為了大漢社稷的安危。”

    嗯,看來這個混蛋有些沒有想到。

    李瓚默然片刻,道:“衛王一向光明磊落,何不就此釋滿朝文武之疑?自去京營兵權?”

    賈珩冷笑一聲,道:“本王為何要遷就釋滿朝文武之疑?如果滿朝文武仍疑而憚之,本王是不是要以死謝罪,再向天下人自證清白?”

    李瓚聞聽此言,一時之間,默然不語。

    甄晴玉容一板,義正言辭道:“衛王,沒有人讓你如此自證,縱然為旁人答應,哀家也不答應!”

    賈珩凝眸看向甄晴,心頭不由湧起一股古怪之感。

    磨盤這個表態,倒是給真的一樣,差點兒,他就感動了。

    李瓚圖窮匕見,低聲說道:“如今京營事務冗雜,檢校京營節度副使可增補一位,同掌京營兵權。”

    賈珩劍眉挑了挑,眯了眯眼眸,神色就有幾許不善起來,道:“李閣老這是什意思,在此猜忌本王?”

    現在都已經明目張膽地猜忌於他?哪怕是崇平帝在時,也不敢如此不加遮掩地提防。

    雖然早有所料,但心頭仍有幾許不爽。

    李瓚開口道:“衛王如今不僅要秉持國政,更要處置軍務,兩廂忙將起來,難免顧此失彼,如今京營當中增設一位京營檢校副使,也能為衛王減輕一些軍務負擔,本來也是一番好意。”

    賈珩麵色冷厲,說道:“李閣老,京營拱衛三輔,事關國社安寧,如今仍有宵小窺伺於外,李閣老將京營兵權付之於旁人,如果再出了紕漏,危殆社稷,誰來負責?”

    甄晴在一旁接過話頭兒,道:“衛王,李閣老之言倒也不無道理,如今朝中事務繁多,須臾離不得衛王,衛王不妨暫且將京營的事放一放,可常至內閣坐鎮,襄讚政事。”

    賈珩麵如玄水,眸光緊緊盯著甄晴,道:“太後娘娘如今也認為京營有增設一位節度副使之必要?”

    說著,抬眸看向甄晴,眸光閃爍之間,帶著幾許灼灼而閃之意。

    他記得先前約定的沒有這一項吧?

    嗯,假戲真做?

    當真是好一個磨盤,可真知道借力打力。

    甄晴則是連忙避開那一雙帶著“質詢”的目光,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轉眸看向一旁的李瓚,道:“李閣老,檢校京營節度副使一職,以為應該由何人接任?”

    李瓚麵色一肅,拱手說道:“山海侯曹變蛟,其人智勇兼備,忠恪勤儉,可托大事,娘娘,可以用此人為節度副使。”

    賈珩抬眸看向正在一唱一和的甄晴和李瓚,容色淡漠,一如霜靄。

    這還沒有征求過他的主意,就已經內定了?

    先前,他隻是說讓磨盤在京營節度使上,故意給他鬧翻,但並未說再設一位檢校京營節度副使。

    甄晴那張白璧無暇的玉容白膩如雪,粉唇微啟,開口道:“那就讓曹變蛟,同掌檢校京營節度副使,署理作訓事務。”

    此刻的麗人,心神當中也就有幾許懼怕,這會兒都有些不敢去看那蟒服青年。

    賈珩道:“太後娘娘,如今之京營,不需兩位檢校京營節度副使同掌京營之兵,還請太後娘娘三思。”

    聽著那蟒服青年話語當中的抗拒,甄晴翠麗如黛的秀眉挑了挑,目光柔波瑩瑩,道:“衛王,如今既然中外疑懼,衛王公忠體國,應該顧全大局,足安朝野人心,這也是長長久久之道。”

    賈珩麵色一肅,道:“娘娘,京營諸武官人員齊備,實在不缺京營節度副使之職。”

    既然要演戲,他就要加上那個這番強硬的態度展示出來。

    甄晴那張靡顏膩理,香肌玉膚的玉容微微一變,定了定心神,道:“衛王,京營還是需一位副手來襄讚軍務的,不妨就這樣辦理吧。”

    麗人雖是柔婉如水的語氣,但話語當中的堅定之意卻已是撲麵而來。

    賈珩麵無表情,隻是向甄晴微微拱手,說道:“那微臣遵旨。”

    強按牛頭喝水,磨盤當真是長本事了。

    賈珩麵色微頓,朝著甄晴拱了拱手,說道:“如無他事,微臣告退。”

    如果以為曹變蛟掌管了京營,就能從此牽製於他,隻能說過於天真。

    甄晴抿了抿粉唇,將改換宮衛守將的話給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如果再提改換宮衛,這混蛋會不會直接翻臉?

    此刻,李瓚看向那臉上難掩喜色的甄晴,心頭微動。

    經此一事,甄後與衛王的裂痕已生,而他也順勢對京營的兵權插上一手,如此算是一石二鳥。

    李瓚想了想,說道:“娘娘,宮苑禁衛將校關乎宮中皇室安危,微臣以為,也當重新選用將校輪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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