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淩理所應當地被留在了贏政的寢宮，蘭華夫人與冬夫人一起走出來，外麵的太陽已經升高，兩個女人都沉默著，並肩走在陽光下，卻各自在心底埋著陰影。

    “鈴夫人實在是位討喜的女子，連陛下都對她另眼相看。”冬夫人若有似無地試探問關身旁的蘭華夫人，漂亮的眼角掃過蘭華夫人放在腹部的手，漂亮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冬夫人眼睛閃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不再什，兩人一路無言各回各的居所。

    待兩位夫人離去後，占淩的心情了隨之低落起來，贏政的態度讓她在後宮之中會很難做，再就是看到蘭華夫人挺著的肚子，莫名心中就堵了起來，好像那不是肚子，而是一塊石頭一般。

    她的異樣贏政政有所覺，可是卻不明白是因為什，以他的性子隻能保持沉默，兩人之間就好像形成了一堵無形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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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華夫人臨產，王宮上下難得混亂成一片，畢竟是第一個公子，就連贏政都緊張起來，這幾日去梓青殿，而占淩這幾日安靜地呆思印宮，對於外麵的事從不去過問，雅清夫人來過幾次，跟她提起蘭華夫人的事情時，她就是一笑而過，好像根本不關她的事一般，事實上，也確實和她無關。

    今，雅清夫人再次來光顧，帶來的消息是蘭華夫人已誕下一個男嬰，贏政賜名扶蘇，蘭華夫也晉級一位。

    占淩正坐在亭子喝茶吃零食，聽到這個消息後，她端茶的手頓了一下，而後繼續喝茶，“嗯，改得送個禮恭喜一下蘭華夫人。”

    “你心一點感覺都沒有？”雅清夫人挑著淺眉看著她，對於她淡然的態度明顯是不相信。

    “我應該有什感覺呢？”占淩斜眼看著她，這些日子的相處，兩人已經是朋友，言談之間，自在了不少，不過這雅清夫人總是那種好像把一切都看透的樣子讓人看了實在是很不爽。

    “相信後宮內有很多女人對於蘭華夫人生產這件事，都相當的不愉快，有的或許是因為這個兒子可讓蘭華夫人地位不同，有的也或許是因為陛下……”

    “雅清，你想什？是想我對他動了情？所以心會難受？”占淩打斷雅清夫人，眼睛冷冷地看著她，“我可以保有你自己的心，為何你認為我不行？”

    雅清夫人笑了一聲，對於她的回應覺得更加有趣，“淩，我跟你不一樣，我本來就是以利益進宮，從開始我們之間就是利益的關係，從來沒有感情融入，而你不同，你伴他多年，而他對你也並不是利益的一種，而是……心！”

    “心？雅清，你開什玩笑？你覺得他有心嗎？好吧，就算他有心，那他的心能分成幾份？後宮這多女人，以後還會更多，你他分給我的還餘下多少？占淩的笑容越來越冷，沒錯，她發現自己對贏政已經不再平靜，因為那他所的話，她的心也受到了衝擊，所以，她需要冷靜，需要把心情整理好，不然，她沒有勇氣再去麵對他。

    雅清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她的想法，“他的心有你，這就足夠了，至少比一些後宮的女人，到死都得不到王的感情，能幸福過就可以了吧？”

    占淩搖搖頭，占淩知道這個時代的女性還不能體會她的想法，她當她是朋友，而她也夠聰明，但是，這樣的想法她卻未必能理解。

    “雅清，女人不能活得這樣卑微，既然要不到完整的愛，那至少你還可以選擇一點都不要，別把自己弄得太可憐，因為男人到那時是不會同情你的，你那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這種想法，在雅清夫人聽來，已算是驚世駭俗了，他淺淡的眸子露出無比的驚訝，“淩，你的意思是……”她沒把話完，占淩卻已經知道她想什，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這是不可能的。”雅清夫人搖搖頭，否定了她的想法。

    占淩聳聳肩，無所謂道，“我知道啊，所以我選擇不去接受，不完整便不要，這種權力我還是有的。”

    “你做得到嗎？女人和男人不同，一旦愛上了，就很難再去忘懷，特別是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雅清夫人似有所感，輕輕地道。

    “我不那敏感細致啦，如果在殘缺的愛情和完整的自由間選擇一個，我還是會選擇自由，或許你會覺得我是愛得不夠深，但我覺得愛並不是定非要在一起，遠遠的想念，留下彼此最好的印象，或許那才會是最幸福的。”占淩揮揮手，而後以單手支起自己的下巴，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雅清夫人接著道，“我想……我現在否認不了對他的感情，他的心情會影響我的心情，但是我不是偉大的女人，我無法在麵對著他的那多女人，還可以義無反顧地去愛他，我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淩，你的想法真是驚世駭俗，但是……我認同，今你給我上了一課。”雅清夫人由驚訝一點點轉為平靜，淺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