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以後別犯事了。”
“劉大哥,記住我的話!”
“放心吧秦姑娘,俺會照你說的做的!”
臨走前,秦青又肉疼的花了一兩銀子把劉大店鋪的鑰匙帶走。
剛到縣衙門口,迎麵碰到了前來辦事的張老七,寒暄了幾句便道別離開了。
張老七前腳進了縣衙,傅仕仁後腳回來,打了個照麵折返回去。
他躬身跟在傅仕仁身後,到了東側縣丞衙,傅仕仁落座,他停在案前。
良久,傅仕仁抬頭:“張村長來縣衙有什事兒嗎?”
“大人,不知咱們縣的新縣令何時上任,可有確切時間?好教村有個心理準備。”
自從上次這說了,村人天天問,他實在受不了了。
傅仕仁隨手拾起一道折子,淡淡道:“這幾日的事了,新任縣令是位年輕舉人,不宜張揚,表示一下心意即可。”
“草民明白。”
說罷,張老七將一遝草紙放到案上,傅仕仁掃了一眼:“你們村兒有新人落戶?”
“是,滿三年了,稅賦都繳了,想請大人同意一下。”
張老七定定的看著那疊草紙,那是李乾近三年來的繳稅證明和戶籍狀紙,隻要蓋個章就能完成。
但傅仕仁沒有動它,“過幾日再來拿吧。”
張老七心中一落,又不好反駁:“草民告退。”
“慢著。”
張老七即刻頓步。
傅仕仁放下折子緩緩起身,走到張老七身側後才開口:“方才在縣衙門口,同你講話的那三人,可是你們村兒的?”
張老七不解他為何問這個,點點頭:“回大人的話,他們是我們村的,可是犯了什事兒?”
傅仕仁目色不明:“也不算什大事,意欲破壞案發現場,妨礙縣衙辦公,關上幾個時辰教育一番便是。”
張老七暗自舒了口氣,“多謝大人寬宏大量,這幾個年輕人性子莽,回去後我會嚴重警告他們!”
傅仕仁微微點頭,又道:“把她們的名字留一下,本丞好做記錄。”
張老七一愣:“這……”
傅仕仁側目,眸色陰沉:“這個都辦不到?”
張老七心覺事情不對,可又把不準哪兒不對,他猶豫道:“那女娃跟小和尚不是本地的,住個幾天就走,叫什我也不清楚。”
傅仕仁冷哼:“你身為村長,連住進村子的人叫什都不知道,住幾天就走?他們住在誰家你總該知道吧!”
他神色一緩,“雖然犯得是小事,但還是要記錄的,你替他們寫吧。”
張老七被他這冷然的氣勢嚇得猝不及防,傅大人一向處事淡然,怎今天這急?
最後,張老七留下了秦青家的地址,沒敢多呆,寫完就走了。
傅仕仁眯眼看著紙上的地址,以及所留之人的姓名,李乾。
這名字……他立馬拿起那遝草紙,申請人一列上正是李乾二字。
傅仕仁念叨著這倆字,隱隱覺得自己在哪兒聽過,就是想不起來。
忽的有人敲門,他反扣上狀紙抬眼看過去,是仵作。
“大人,您交代小人辦的事兒都辦好了,敢問大人該辦的……”
仵作的嘴角右下方有顆長了根毛的黑痣,一說話就咧嘴露出大黃牙,那根毛跟著顫動,看上去既貪婪又招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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