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當時以為……這一切都不可能會發生。
當時的她是那樣的誌得意滿,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一切,事業愛情雙豐收。哪曾想到會有一,愛情成了背叛,事業成了雞肋,就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被人告知是不屬於自己的。
這叫人怎能接受!
一陣陣的惡心和暈眩襲來,讓方**感到身體有一股躁狂和衝動在蠢蠢欲動。
不好,那種不可控的瘋狂又要再次掌控她了。不可以!她決不能在林澤愷的麵前發作,離開,她必須離開。
顧不上再多看林楠一樣,她用力一咬牙,低頭咚的一下撞開林澤愷,飛奔出去。
她一路跑,連電梯都不敢進,生怕被人看見自己的瘋樣。悶頭衝進安全過道,直愣愣的從二十多樓一路往下跑。
一層又一層,樓梯變成了一個無盡的迷宮,她拚命的跑,可怎走也到不了出口。如果找不到出口,那她會不會永遠困在麵?
這念頭讓她害怕,忍不住想要尖叫。
不行!叫聲會引來人,而且讓她看起來更像個瘋子。
為了不讓自己尖叫,她不得不用力咬住自己的舌頭。咬的重,把舌頭都咬破了,滿嘴的血腥味。
舌尖的劇痛讓她腦子暫時獲得一絲清明,於是一鼓作氣朝著有亮光的的地方,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從樓梯間出來,外麵就是一樓大廳。人聲和腳步聲不斷湧來,她下意識的閉上眼,伸手捂住臉。
此刻外麵雖然陽光燦爛,可隔了一層玻璃窗,到大廳已經變得柔和而溫暖。合美是私立醫院,大廳人不多,絕沒有公立醫院那樣繁忙和嘈雜的情景。來來往往的無論是病患還是家屬,亦或是醫護人員,都是統一的輕言細語。
可方**仍然外麵的光線太亮了!刺痛她的眼睛。大廳的聲音也好吵,令她煩躁不安。人來人往,到處都是人。
她不能待在這兒,她得離開,離開所有人!找個安全安靜的地方躲起來!
用手遮著臉,她臉色鐵青的飛快逃離,一直逃到地下停車場,躲進自己的車,這才長籲一口氣。
從包掏出張學共給她的藥片,張嘴仰頭倒了幾片,就直接幹咽下去。
藥片順著喉嚨艱難的滾到胃,一路留下濃濃的苦澀,這苦澀能帶給她一點安心和力量。
她閉著眼,整個人縮成一團,一邊顫抖一邊等待著藥物起作用。
精神鎮定類的藥物都有不的副作用,在給她帶來精神清醒的同時也帶來腹痛暈眩和惡心。她的精神和軀體被這些藥片分割成兩個獨立的部分,精神懸浮於半空之中,冷靜的看著身體飽受折磨,卻還能獨立思考。
林澤愷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他這樣了,就表明他是真的在考慮剝奪她的監護權。
這真是太可笑了!就因為她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就因為她一個星期沒來看孩子,他就要把林楠從她這奪走。憑什?他有什資格來審判她?
就算她再怎不負責任,她也是生養了林楠的人。而他,林澤愷,又算孩子的什?
法律意義上的父親?呸!他算什父親。他既沒有生養過孩子,也沒有為孩子盡過一父親的責任。他憑什指責她的不是!
對啊!他不是孩子的父親。她怎能忘了這一點。
可他不是,蘇岩也不是,那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她總不至於生了一個父不詳的孩子吧?
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腦又再次糊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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