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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就不能來?我怎記得這個側殿之前是我放置衣衫的地方呢?”她四下看了看,“收拾得可真是幹淨。那我的衣衫呢?你都給丟了?”
說著話,步伐就慢慢的踱到了他的床前。清風吹起了簾幃,卻是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床上的他歪了身子,側靠在床頭,修長的手指中夾著一本厚厚的奏折,他的臉側到了一邊。
流光知道,他正在看著她。
纖手抬起,卷起素色的幃簾,投入眼中的,卻是 一張依舊完美的容顏。他側了臉,低頭看奏折,墨黑的發絲垂了下來,遮住了一邊臉,他的右臉整個被籠罩在了發絲之下,讓人看不清楚。
“你來做什。來吵我看奏折?”他慢悠悠的翻著奏折,行止間還是一貫的懶洋洋以及一種雍容的姿態。他紫色的眸子卻像是一灘死水。
“金熙說你病重,我來看看你。”流光知道他的性子,也不與他置氣,便踱了過來,坐到了床側。“看你的樣子,除了氣色不怎好以外,似乎是沒什不妥啊。”
“哼。”祈龍意外的沒有理她,隻哼了一聲,便接著看他的奏折,似乎想把她拋到一邊,當她不存在。流光一向都不在乎他這樣子,也是很會自己找一些事情做,於是她轉手拿起了一旁散亂著的棋譜,捧著看了起來,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一時間,一個偌大的宮殿,卻隻剩下了翻奏折和翻書頁的聲音。
沉默著。
流光側臉看他,把視線從書頁上轉移到了他身上。
他今日沒有穿皇帝的玄色,而是隻穿了一件輕薄的白色中衣,攤開的領口中能看到少年清瘦的鎖骨,甚至能看到他胸口上白皙的肌膚,線條完美卻消瘦的肌肉條理。他似乎比起之前,又多了幾分男子氣。
甚至於,看著他左側的麵頰,流光想著,卻是是一個很漂亮精致的人兒啊。
”看什呢?”一道硬硬的話語瞬時打破了流光的思緒,他甚至還是埋頭在了他的奏折之中,沒有抬起頭來。隻繼續說:“你連穿個鞋子的時間都沒有了?”
再回神的時候,她的一雙冰涼的纖足已經被人握在了手中,身子一輕,被人塞到了溫暖的被子之中。一瞬間的動作之後,他又坐回了床頭,拿起剛放下的奏折繼續看,仿佛剛才把她抱了上床,塞到被子麵的不是他一樣。
流光抿唇,微微笑了。
還是這樣子別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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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靜止得過於安靜的空間中,容易讓人有種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不安、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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