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走向剛剛人滿為患的湖邊,發現滿座之人皆已離去,隻有應憐還坐在台上,托著玉腮不知想些什。
葉離駐足而望,先天武者基本都已進入,但湖中依然紛擾不休。
那些後天武者乃至普通人還在爭奪,爭上船的機會,爭先入秘境之門的機會,爭一線他人帶自己進入秘境的可能。
見葉離站著不動,隔著遠遠距離,應憐看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
葉離回望過去,隻見她麵紗朦朧,遮住大半長臉,隻露出一雙溫柔似水的秋眸,隻是眉眼,便是絕色。
麵紗朦朧,隱隱可見挺起的翹鼻,麵紗下嘴唇的弧度,勾人心弦。
清澈如水的聲音傳到葉離耳邊,帶著三分笑意:“人人爭入秘境,這位公子為何駐足不前?”
葉離想了想,自己一不需要丹藥加快修行,二有山河落葉圖在身,不需要他人傳承。
但這些都不是能說出口的理由,總不能說一句因為姑娘的美色比秘境更吸引人吧,自己可不會隨意撩人。
於是葉離不答反問:“為何應憐姑娘不進去呢?”
應憐皓腕輕抬,慵懶地道:“此次各家聯手請奴家來幫忙,如今秘境已開,各家早已看上了麵的東西,再說還有各位江湖俠士,我一個弱女子哪有資格進去呢。”
忙活一場隻是為他人打工嗎?
葉離忽然想起一句詩:“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葉離這句低吟沒有逃過應憐的耳朵,隻見她兩眼一亮,坐直身體,好奇地道:“不知公子這一句出自何典?”
葉離頓時頭大,這個世界可沒有秦韜玉這位詩人,也自然沒有《貧女》這首詩。
自己居然做了一回文抄公,剽竊別人的詩詞可不好,於是敷衍道:“這是前朝一位詩人同情窮人家女兒做的一首詩。”
見應憐還要再問的樣子,葉離趕緊轉移話題:“應憐姑娘的琴藝真是不錯,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應憐姑娘剛才那一曲盡得真龍之意。”
應憐似乎第一次聽說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的說法,低下頭細細咀嚼著這幾句話,感覺對琴曲又有了新的理解,甚至想當場試琴。
正在這是,湖麵上一個人從那門戶中掉了下來,手中捧著一株富含元氣的藥材緊緊不肯撒手。
圍觀眾人立刻圍了上去,當場開價就要收購,更多的人眼前一亮更是急著進入秘境。
應憐回過神來,看著葉離,即使隔著麵紗,葉離也能感覺到她的笑意,微微翹起的唇角。
“公子若是再耽擱,怕是連湯都喝不到了。”
葉離好奇秘境中的情況,雖然沒有太多需求,但還是要進去看看的。
於是向應憐抱拳道:“那在下便告辭了。”
然後運起輕功,踏波而行,縱身入了雲霧繚繞的秘境之門。
“他還沒告訴我她的名字呢,罷了,等他出來再說吧。”
一進入秘境,寬廣的湖麵,清澈見底的湖水,大小不一的水島,雲聚雲散的天空就映入眼簾。
葉離此刻就站在一個一丈見方的小島上,周圍的湖水清澈無比,湖底平坦,布滿了白色的碎石子,但卻沒有多少水草,更不見一條遊魚。
遠處還能看到那道雲霧繚繞的秘境之門,似乎隨時可以提前出去。
“好濃鬱的天地元氣,尋常武者若是在這麵修煉,一日堪比十日。”
葉離想了想,取出避水珠塞到嘴,然後直接下水,化作一道白箭從湖底飛速掠過。
一下水,衣衫就被打濕,好在人皮麵具、銀票、路引這些珍貴之物葉離都隨身放在防水的牛皮袋,不怕水。
入水之後,葉離就發現這平底湖泊並沒有看起來那淺,水深足有三丈,但奇怪的是,每個地方深度都一樣。
這一處秘境之湖,彷佛是人工早就的大池塘。
抬起頭,天空中也沒有太陽,但卻有光亮,仿佛白日。
葉離在水中快速的遊動著,分析著水島的大小,發現越往前島嶼越大,順著方向走應該就是秘境的核心。
各處水島上漸漸出現人影,水麵之上也偶爾有先天武者踏水而過。
看起來進入秘境會被傳送道不同的地方,但大家的方向都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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