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周煜炘狠狠瞪了她一眼。
父皇怎會有廢太子的想法?不會有的吧。
如今二王被禁足,三王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四王五王皆被罷黜,隻有六王…秋獵一事周煜炘被他用反間計狠狠擺了一道,想想就肚子疼。
念及此事,他又夾了一塊牛肚,用力地嚼了起來,周煜那婢女生的下賤胚子!怎能和他相提並論?
“如今朝中無人,父皇亦是無法。”周煜炘嘴上雖這說,心還是有點不舒服,就算真沒人,也不能讓他去做這危險的事啊!
六王周煜出使月國仍未歸朝,三王借養傷之名足不出戶。
李燕撇了撇嘴,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怎會朝中無人,父皇正值不惑之年,身體康健,就是再添十個八個皇弟也不足為奇!”
先帝高壽,隆盛帝繼位就四十了,如今就是往多了算也才是他繼位後的第二年,總不能讓他隨便當個幾年皇帝就退位去做太上皇吧?
屁股還沒把椅子暖熱呢,怎舍得挪?而周煜炘已經三十多,就算再熬個十來年,他最快也隻是像隆盛帝這樣四十多登基,想想就好遙遠怎辦。
周煜炘心中更加鬱悶,連嘴的肉都不香了,他把筷子一撂,神色不悅:“有你這說話的功夫,東宮的孩子也添十個八個的了。”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孩子李燕心一陣刺痛,狗男人周煜炘,連自己的孩子都算計,他是有多不待見她呀!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已經給他打過預防針,李燕尋思該走了。
誰知她剛站起身就被周煜炘抓住了手,王芙靈的手保養得很好,沒幹過活的柔荑纖細柔軟,他忍不住捏了兩下。
“去哪?陪我。”俗話說飽暖思淫/欲,周煜炘剛吃飽喝足,又說起了生孩子的事,這送上門的肉不吃白不吃。
滾犢子!李燕一陣惡心。屎男人腦子每天想的都是屎一樣的顏色。
“臣妾自從小產後夜不安眠,總夢見一些變成厲鬼的小孩子前來索命。”李燕這話純粹是為了嚇唬周煜炘的,畢竟她肚子的孩子是他和皇後為了除掉林慕真給弄沒的,要索命也是找他倆人索去。
這話一出,周煜炘果真不再強留她,他眼神躲閃了幾下,看李燕最近似乎瘦了一些,於是用關心的語氣對她說:“別自己嚇唬自己,你若是不放心,改天我陪你去寺廟祈個福。”
李燕冷哼一聲:“靜恩寺嗎?”周煜炘和謝蓉筠幽會的地方。
仔細想想王芙靈到底欠了這死男人多少錢哪,讓他這樣對待自己。
就讓她來替王芙靈討回公道吧。
提起靜恩寺,周煜炘又吃了癟,他發現最近越來越說不過這娘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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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燕走後,周煜炘麵色陰鬱地喊了聲:“田衝。”
“殿下有何吩咐?”田衝抱拳立在身前。
“去看看太子妃整日在做些什?”
“監視太子妃嗎?”田衝猶豫了一下。
周煜炘點了點頭。
“是。”田衝心想這是唱哪一出呀?太子妃整日除了吃還能做什?
不過結果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田衝在芙盈宮蹲了一天後發現,太子妃竟然學著控製食量了!
而且她有時在地上鋪一張寬大的墊子,坐在墊子上練功,麵前還放著一本武功秘籍。不僅動作怪異而且氣息吐納看起來很是流暢。
等等!這武功好像在哪見過?任田衝絞盡腦汁,也沒想到還有誰練過這功。
“娘娘,太子派了人來監視我們。”田衝悄悄離去後,李鳴向李燕稟告道。
“知道。”李燕想了想,對他說:“去把杜先生叫過來。”
杜先生是李燕的武術老師,日常在皇宮教皇子和訓練新兵,懷孕前教過她一段時間。
“娘娘召臣來,有何事?”杜先生雖和隆盛帝年紀一般大,看起來卻硬朗的多,他身上無一絲贅肉,走路昂首挺胸,比一般的大臣還有氣質。
此前他教過太子妃,不過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在他看來太子妃就是圖個新鮮勁,當做強身健體的運動而已,並不是真的想學功夫。
“我最近得了一本武功秘籍,先生看看如何?”李燕將姚藝宣給她練瑜伽用的畫冊遞給他看。
杜先生秉著對功夫的癡迷,拿過來細細看了起來。
“這…不知是哪位宗師所傳?”杜先生從未見過這樣的武功,無法評價高低。不過看冊子上寫的吐納呼吸法,很有體係,想必是一套完整的絕學。
李燕忍住想笑的衝動,她沒想到姚藝宣竟還能變成宗師,於是正色道:“贈書的高人已經雲遊四方,這本書就送給杜先生,希望能給先生的武學添磚加瓦。”
“謝娘娘。”杜先生將冊子收進袖子,躬身一禮。
李燕伸出手虛扶了一下,笑容可掬地說:“往後還要勞煩先生繼續教本宮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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