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那套婚紗價格高得離譜,樂泉還是鬼使神差地買下了它。
買完以後,她有點後悔。
不是不喜歡了,而是想到自己出差一趟帶回去一套婚紗,麵對鄭爵該怎說。
這個自戀狂會不會立刻腦補出什有的沒的,就跟她對他們的婚禮多多期待似的!
所以,在看到鄭爵發的那條“你買婚紗做什”,她的後悔情緒到達了頂點——
買來做什?
買來吃!
樂泉劈啪啦打字,回了一句,“刷錯卡了,回去就把錢還你。”
鄭爵看到她的回話也一怔。
他是那個意思?
樂泉的文字雖然看不出情緒,但鄭爵總覺得她這句話帶著濃濃的不滿。
鄭爵幹脆打個電話過去,“樂泉,我可沒有跟你要錢的意思。”
樂泉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哦,你別多想……我也沒別的意思,挺大一筆錢的。畢竟是買我自己的東西,白拿你的不太合適。”
樂泉的每句話都像是在鄭爵的雷點上爆踩。
要是他休養差一點,這時候應該已經摔了手機了。
他嘴角勾起,卻沒什笑意,“你買婚紗,多少應該跟我有點關係吧?”
樂泉最怕聽到他這樣說。
確實是一時衝動,但偏偏刷了他的卡。
真是說不清了。
她也不知道怎想的,隻是不能讓鄭爵再誤會下去,“哈哈鄭爵,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咱們之前說好是怎回事,才一個月就忘了?又不是真結婚,再說也沒有婚禮,我買婚紗跟你能有什關……”
樂泉一句話沒說完,鄭爵就掛斷了電話。
他們相識了這久,不管是什身份,朋友、戀人、前任,鄭爵還從來沒掛過她的電話,甚至從來沒有一次是他先於樂泉掛電話的。
沒想到,兩人現在是“夫妻”了,他竟、然、掛、她、電、話!
如果換作之前的樂泉,必定會打電話回去,臭罵他一頓。
但今天晚上,她生氣歸生氣,也隻是摔了電話悶著自己氣自己的,半點都沒有打電話過去道德譴責鄭爵的意思。
更古怪的是,她把頭埋在枕頭,枕頭還多了兩個濕濕的小圓點。
鄭爵也是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早上陰沉著臉去了公司,助理是第一個觸黴頭的。
助理看到鄭爵先是一愣,而後才打招呼,“鄭總,我以為您今天直接從家出發,還讓司機待會兒去西山公館接您。”
鄭爵長腿往前走,“不必了。”
不必了?
是“不必去家接了”,還是“不必出發了”?
助理在腦子處理了一下,當然解讀為前者。
畢竟老板連這昂貴的禮物都準備了,而且據市那邊的員工表示,老板還讓人花了不少心思布置場地。
於是助理便應聲道:“是,我讓司機在西門等您。”
鄭爵回頭,“聽不懂我的話?”
助理:“抱歉,鄭總!”
竟然真的說不去就不去了?
但給人當助理的,當然不能過問老板的決定,尤其還是他的個人私事。
原本推後的工作又都一一安排回來,鄭爵的工作效率很高,然而一整天都沉著個臉,底下的人都叫苦不迭,隻有助理知道原因肯定跟鄭太太脫不開關係,但也不能說什。
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但有些事,別的下屬能避過,給人當助理的卻避不開。
鄭爵一口氣幹到下午四五點才停下來吃“中飯”,助理趁著給他整理資料的時候,磨磨蹭蹭地在他旁邊徘徊不走。
鄭爵斜睨他一眼,頗為不耐道:“有話就說話。”
助理:“老板,您……那個,今天真的不去市了嗎?”
“嗯。”鄭爵低頭繼續吃飯。
不但今天不
去,明天也不去了。
不就是過個生日嘛,人家跟自己又沒關係。
助理為難道:“但是,這個吧……”
鄭爵耐心為零,“一句話都說不清楚,是不是想降薪?”
“不是不是!”助理豁出去地掏出手機給鄭爵看,“鄭總我懷疑夫人是不是忘記屏蔽我了,她發了一條狀態,我不知道怎說,總之我覺得您還是看一眼吧!”
鄭爵接過他的手機,看了一眼,眼睛就眯了起來。
樂泉發了一張男人穿著西裝的背影,看不出是誰,但她的文字是這樣寫的——“不是都在催我早點結婚拍婚紗照嗎,滿足你們!”
鄭爵:“……”
真是要反了天了。
別人起哄說她恨嫁,就真的拍婚紗照自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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