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終於有個身體可以用了。
少年,或者說那名為深淵的存在伸了個懶腰道。
隨意的掃了一眼胸口那洞穿了身體的破洞,猙獰的傷口隨著張白的視線突然冒出了一股灰色的霧氣,濃密的霧氣將那猙獰的傷口完全的籠罩了起來,過了片刻,隨著霧氣的散去,原本那猙獰的傷口好似幻覺一般消失無蹤,徒留那幹淨平滑的皮膚訴說著之前的遭遇。
聽著外麵那淒慘的哀嚎聲,張白輕笑著走出了馬車。
隨著布簾的掀起,一股清新的空氣撲入了鼻尖。泥土的芳香夾雜著鮮血的腥氣是多的迷人啊。
滿意的深吸了一口氣,少年低下頭看著死不瞑目的幾名騎士和對著他的身體蠢蠢欲動的魔蟲們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多優秀的種族啊!
近距離的看著那充滿殺傷力的利齒和渾身滿是毒素散發出來的詭異甜味,張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輕輕的揮舞了一下手,將之前偷溜進來的時候夾帶著的最後的一點深淵氣息釋放了出來。
隨著張白的動作,一陣和之前一樣的灰色霧氣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轉瞬間將周圍一切的生命體吞噬了,整個森林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醜陋的疤痕,原本這的樹木,草地,乃至那些騎士的屍體和魔蟲們都消失了。
拍了拍手,少年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隨即和那些生命體一樣,一晃消失在了這層薄霧中。
隨著微風吹過,隻剩下地麵那裸露的泥土訴說著之前那詭異的情況。
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從大地的最底層傳了過來。
很快張白將意識移動了過來幾具孤零零的屍體正坐落在那,詭異的懸在空中。
屍體的周圍是無邊無際的灰色山崖和無比荒蕪的平原,整個世界隻有那些屍體散發著與眾不同的光芒。
隨意的將幾具人類的身體放在了一邊,張白將自己的視線集中到了那幾隻變得異常乖巧的魔蟲身上。
猙獰的魔蟲在這個深淵的環境下好像變得出生的小貓一般乖巧,隨著張白意識的集中,甚至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若不是在發現了這一情況後,張白發散了一些意識離開,或許會活活被張白的意識撐爆呢。
殘骸嗎?
感受著那異常熟悉的親切感,張白有些呢喃的說道。
這就是他之前在世界之外時所看好的兵種,渾然天成的身體好像天生是為了殺戮而生一般。
這絕對不會是自然的產物,這是張白之前在世界外觀察的結果。
果然,隨著對那些屍體們記憶的讀取,這個在十年前好像在石頭蹦出來的種族給了張白最好的聯想。
外來種!
和張白一樣,這絕對是從世界之外降臨的物種。
甚至,和張白還有著不一樣的聯係。
從自己得到的模糊的傳承記憶來看,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好像是一個極為龐大的世界的一部分,或者說一粒塵埃。
而這魔蟲顯然也是來自那個世界...作為一絲絲的殘骸。
輕笑著看著在自己麵前瑟瑟發抖著的魔蟲們,隨著張白意識的一個閃動。
原本猙獰的魔蟲們整個爆成了血肉的碎屑,一點點淡黑色的精華被張白提取了出來,然後無限的放大追溯了起來。
魔蟲隻是他們的表象,這個種族有著更為輝煌的曆史,更為強大的形態。
巨型的好像星球一般的行星吞噬者,可遨遊於時間長河之上的時間蚍蜉,可在一擊之間毀滅一個星係的恐怖螳螂。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張白漠然的注視下繼續的回溯著,直到一個弱小的好像蠕蟲一般的生命體出現在了眼前,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個蠕蟲就是整個種族的最根源,也是最早的祖先。
無法想象那些可以毀天滅地的蟲子是由這個弱小的生靈所成長出來的。
不過這些都和張白沒有什關係,或許之前的那些蟲子很強,但是作為深淵的一員,張白有著獨屬於他自己的能力。
無限進化!
當張白第一次感知到自己的能力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是整個世界乃至整個虛空海唯一的能力,也是他未來走上巔峰的保障。
透過那些模糊的傳承記憶,無限進化一直是原本的深淵世界所追尋的最終能力。
單單看進化的話很簡單,甚至是虛空海爛大街般的能力,但是當他加上一個無限的時候,他就是超越整個虛空海一切的能力!
如果被那些虛空海的霸主知道了張白的能力,那一輩子的小白鼠就是他的歸屬了。
當然,這個能力會被他死死的壓在心底的最深處,再也不會出現的。
言歸正傳,隨著魔蟲那最本源的形態的出現。
張白凝神的將自己的能力展現了出來,一絲暗紅色的氣息從世界的最深處漂浮了出來和那魔蟲的本源融合成了一體。
過了一會,再次出現的魔蟲本源已經變了一個模樣,原本蠶寶寶一般的樣子變成了滿是尖刺的恐怖模樣,一滴滴充滿了腐蝕性的毒液從他那滿是鋒銳獠牙口器中滴灑了出來。
在恭敬的對著張白的意識點了點頭後,一晃融入了腳下的大地之上。
隨著兩者的融合灰色的大地開始劇烈的震動著,大地的遠處一道看不清高度的血肉高牆開始從大地緩緩的升起,之前吞噬的虛空石塊的淨化開始向著高牆匯聚而去,慢慢的聳立在了那。
血肉的高牆上,朦朧間好像能看見無數的冤魂在麵哀嚎,互相吞噬著,折磨著永遠沒有停息。
而隨著這高牆的出現,一滴滴看不清色彩的水滴狀物體開始在這片幹涸的大地上顯現。
轉瞬之間化作了一條幽冥的河流穿透而過,不知從何處來,又不知向何處去。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