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嗎?
嘖,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
他也看出來了,看出來,這小孩兒是真的盡力了。
她向來害羞,無論是初初見麵,她還是小孩兒的時候,還是現在。
雖然長大了,但也還是小孩兒,還跟以前一樣,還是容易害羞。
小朋友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已經很好了。
也很足夠了。
強忍著嗓眼冒上來的那股癢意,江時熠眯了眯眼,唇角勾起的弧度像在肆意窺探著什:“好,那……那熠哥就給糖糖一分鍾,可以嗎?”
很啞,也很好聽。
蠱著她,一下一下,一縷一縷。
閉上眼,沈星眠應了一聲,思緒照舊淩亂,垂在身側的手一下一下地捏著隊服褲子的布料,不知道捏了多少下,一聲低喃,自耳邊傳入。
啞得不像話,卻很有磁性:“小朋友,一分鍾到了哦,緩過來沒有?哪怕隻是稍微緩過來了一點兒,也可以。”
因為,他快要受不了了。
他真的快要被沈星眠給玩兒死了。
真的有那一瞬,他甚至懷疑是沈星眠在逗他。
話音落下的那一秒,江時熠明顯感覺到被自己圈禁在片地方寸的身子有些不安地動了動,眯起眼,江時熠便將那撐在牆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一點兒。
但沈星眠也就動了那一下。
過後,她開口說話的聲音甚至染上了鼻音:“緩,緩過來,一點點了的。”
還是很嚴謹。
但哪怕隻是一點點,江時熠也覺得足夠了——也實在忍不了了。
大夏天的,空氣本就灼熱又濕黏,現在又被撩得七上八下的,縱使江時熠想放過她,也是心有餘了不足了。
笑意勾起一點,傾身在沈星眠的耳邊說了什——
“糖糖,好不好?”
沈星眠:“……”
“回話,不然我就直接親你了。”
沈星眠:“!!!”
不得不回話,沈星眠那好不容易鬆開的力道一下子猛地攥緊:“我,我覺得……熠哥,這,這是在走廊上。”
“嗯,走廊上,所以我也沒想幹什呀,就想親親你而已。”
這還叫沒什嗎?
真的,倘若江時熠什都不管,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親上來,她倒不至於覺得有什。
偏偏,他問了。
而且還是語調染著些許‘我是在逗你’的認真。
嗯,很認真。
“好不好嘛?”
江時熠大抵已經忍到了極限,但哪怕是忍到了極限,他對沈星眠也還是舍不得直接用強的——哪怕是這樣,他也還是在問。
身側,是沈星眠幾乎要攥得印上印子的手掌,半響,沈星眠深呼吸了一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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