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往日,見一個男人這般說話,殷梨亭多半是要忍不住,上去給人一拳。
隻是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發揮的異常流暢。
這“誰是誰非”偏偏演成了瓊瑤劇的“你傻還是我傻”的模式,紀曉芙陷在其中,倒是不覺有異。
卻順著這氛圍道:“如今事已至此,到底誰傻,又有什差別呢。”
殷梨亭卻搖頭道:“正是事已至此,才要說個明白。”
“當日我見你與楊逍情投意合,摒我二人婚約不顧,心中那是又氣又急。”
“卻怕你被那楊逍蒙騙,又擔心別人當真真情實意。”
“日夜思量,夜不能寐,差點走火攻心,執念纏身。”
“哪知後頭你生死相依,才知是大錯特錯。”
“回山之後便向著師父請罪,更請大師兄往你峨眉去,聽候發落。”
“卻不想曉芙卻處處掛念我,如今卻將此事隻藏在心中。”
殷梨亭這話,說的那是懇切萬分,好似就把心話掏心窩子的說了出來。
可這說的懇切,又哪能是十足真話。
就說執念的確是執念纏身,隻是那執念也不是見到楊逍以後才有的,當真是“與生俱來”的。
隻是眼下都快伐楊逍去了,這鍋自然就得叫楊逍背上了。
而紀曉芙卻似乎一點不起疑心,隻是忍不住仔細瞧著殷梨亭,看著他那有些低落而複雜的神情,心中暗歎命運捉弄,半晌再是感歎道:“六哥…依著你向來性情,我真沒想著會如此。”
這話乍聽之下,聽著像是依舊在指責殷梨亭,隻殷梨亭卻聽得出來,這話說著卻有些自責心思。
紀妹子這心思擺正了的情況之下,為人還是不錯的。
卻聽其隻接著道:“六哥,往事咱不多提,還是看看眼前事才好。”
說著語氣卻露出幾分擔憂道:“如今咱們雖人多,又有師父與何掌門,加上明教兩位法王,看著拿捏楊逍是容易的很。”
“隻是…”
“就說看著的確容易,我心中卻難安。”
“總覺著那楊逍不會如此輕易被拿捏,咱們有信心是好事,卻也不好過於自信。”
“不過這些話我也不好與師父來說,隻得來提醒你一句。”
殷梨亭當然不會過於輕視那楊逍,隻是眼下這楊逍麵臨的實在是個難解的死局。
就說把殷梨亭與楊逍身份對調,麵對如此局麵,他當也不知如何來解。
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風緊扯呼,知道四麵圍剿之後,便是盡早抽身。
倘若留在光明頂之上,實是必死無疑的局麵,難尋半點生路不說,更別提能對付的了這幾波人的圍剿了。
殷梨亭當下見紀曉芙麵上微微露出的幾分擔憂神情,直是勸解道:“正是曉得那楊逍厲害,我才組的這局麵。”
“不然早隨著韋一笑與殷天正殺的這光明頂上,哪還要等到今日!”
“如今勢既已成,任憑那楊逍有通天本事,定也難逃。”
“除非他能叫那在密室的陽教主重新活過來相助與其,不然就說這回…曉芙實在不消太過擔心了。”
紀曉芙心也知道,依著六哥這布局,楊逍定然是不得好了。
隻是上回被楊逍坑的實在太慘,若非是六哥天賦異稟,加上老天開眼,才叫二人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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