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人!”最先發現的自然是林遠塵。
“哎,原以為鄉野城不需要我們出手的,”來人從濃霧中慢慢顯現,是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青衫白麵書生,“沒想到,林城主竟也是位人物啊。”
“出手?”林遠塵聽言不由升起疑惑,“難道你們想對玄城軍做什嗎?就憑你們五個人?”
“五個人?”書生一笑,“當然不是。”繼而麵額微仰。
“後麵四個,”眼睛直直地盯著林遠塵,那書生出了兩個字:“足矣。”
聽聞那書生的話語,林遠塵倒沒有半點輕敵,這一晚之事太過詭異,不由得他不處處謹慎。但點將台下的一眾漢子卻忍不住了,要不是礙於林遠塵的威嚴,早就有氣盛的家夥拿上兵器前去“整治”這個不知高地厚的書生了。他們一個個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憋得滿臉通紅。
林遠塵卻依舊在觀察這群人,最後驚訝地發現,憑借著自己早晉先的渾厚內力竟一點也覺察不到前麵這個書生的存在,而後麵站立的那不話的四人,每一個的存在感也是極低,林遠塵不知道自己對上其中之一有沒有勝算。
“閣下到底是什人?今夜之事難道與閣下有關?”林遠塵還是在試探,但又有些心急,畢竟城內還有許多百姓現在濃霧之中,城東更是有那頭妖虎在肆意破壞,他不知道這群人是不是來拖延時間的,至於那個書生所的四個人足矣的話,林遠塵是不信的。
雖在林遠塵眼,這四人一個個氣勢不凡,但一對一對上,林遠塵相信自己不懼任何人,所以要其他三人對上這六千玄城軍,不要三個,就是再多三個林遠塵也覺得不夠看,因為這軍中可是有將近一千人的勁弩手!
當然,要是那個最詭異的書生出手,林遠塵便不知道如何了。
“有關?”書生倒也是不著急,繞有興致看著林遠塵,遂後道:“那上的自然不是我們能驅使的,但這地上的確確實實與我有關。怎樣?惑心迷霧陣如何?”語氣中不無自豪。
“地上的?這霧?是你們弄得!”看著書生痛快地回答,林遠塵顯然怒不可遏,“妖虎來犯,你等竟然弄出這等大霧迷人道途,是何居心!”
“沒辦法,受人之托,這陣法要布置可是很耗神的,威力大了不行,容易被人看出來,威力了也不行,籠罩不了全城。但若非如此,你以為你一個玄城兵營的六千匹夫的兵煞之氣,焉能將之拒在門外?但即使是如此,就是生我,也是拚了把老命才完成的。哎呀,剛才可不是笑,為了這個陣法,生我現在可是神魂大耗,動不得手的。”這充滿輕視與自滿的話語,從這個笑盈盈的書生嘴出來倒是非常怪異。
“至於居心嘛,當然是,”這個時候書生的眼神已經不再是有興致了,倒像是戲耍老鼠的貓,“不放跑一個。”
“如此嗎?”靜立片刻,林遠塵雖了一個問句,但手中的焚離長劍已然出鞘。
“別急,有人跟你打。”書生的表情恢複了平淡,話卻是不容置疑。
“黑袍,你做事不利,連個孩子都綁不來,還損了靈寵,搞得現在要費這大的勁,那個硬點子你去解決。”隨手對著身後一人,書生淡淡道。
硬點子自然的是林遠塵。
“是。”聽得出那人充滿不甘的語氣,刺滿詭異圖騰的右手,執著一截的九節骨鞭,不知是什動物的骨頭。
如果林陽在場,一定會認出,這個黑袍人就是下午那個揮鞭的“馴獸師”!
“林城主,可惜了,令公子是沒有機會再見你了,哎~,原本還想請他過來與你相見的,我這個人,最喜歡看骨肉情深的戲碼了。”書生言語間語氣又變的充滿戲謔。
“什!”林遠塵聽聞,那書生言下之意,竟是他們原本準備對林陽動手。
“勁弩手聽令!”林遠塵已經不知道什叫憤怒,眼前的這個人,他必須出手!
“格殺勿論!”
隨著一聲“放!”,這些被激怒的將士,將一根根精鋼製成的短箭射向前方五人。
“咻~咻~咻~”一輪烈勁弩,滿場破聲風。
電光火石之間,四道人影竄至書生之前,在他們身上竟是一個個透明的光幕,數百精鐵短箭紮在其上,尾羽急顫!但最終因為失去力量的支撐,都無力的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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