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正午,武鬥場上依舊火爆,人群中時不時就傳來一陣陣的驚呼聲。
一個上午的比試,武鬥台上的打鬥不下數十次,雖然大多數比鬥的激烈程度不高,但也有少數弟子之間過招的緊張感與震撼感十足。一次次拳風的碰撞蓋過了人聲,一次次繚亂的劍花引起高呼。
最終,上午的比試總算是落幕,武鬥台上剩下的最後五人,便是這次普通弟子比試中的佼佼者,除了四個看起來略微年長一點的往屆弟子外,最靠外麵的武鬥場上的那一位弟子,赫然就是杜誌!
此時的杜誌,額頭微微流汗,單薄的上衣也是被汗水浸濕了些,可他的嘴角明顯掛著淡淡的微笑,用力一捏拳頭,這滿溢力量之感,還是讓他十分得意的,誰他杜誌得到親傳要靠自己的掌門老爹,現在那個正真靠著‘關係’成為親傳的人,正盤坐在不遠處的樹蔭底下呢,估計他心中早就害怕的不行了吧。
杜誌回想這四年,過得的確不容易。他在武修內功方麵沒有什賦,原本的確想靠著杜德的關係,求還未收徒的兩個師叔收為親傳,但他們都沒同意,理由不外乎是賦不行,五師叔更在一次外出後帶回來一個丫頭片子,坐穩了親傳之位。至於韓長青,一直拖著不收徒,可是林陽一來,僅僅隔了幾,最後一個親傳之位也沒了,這如何教杜誌不惱火,那可是他最後的機會!
杜誌看向樹蔭下的那道身影,深深吸了口氣,心道:師姐也就算了,她的武學賦擺在那,可你林陽算什?一個無緣武道的半殘,也有臉還待在元武山上消耗門中的資源?今,我杜誌就要在所有人麵前證明你是個廢物!
一直在閉目養神的林陽突然睜開了眼睛,因為他在盤坐之時總是能感到一股子針對他的憤怒,擾得他心中微微不寧。
“我就一句話,至於嗎?”林陽暗道,杜誌那惡狠狠的眼神,看多了實在是讓人心不舒服,卻不知道對方惱怒的並不是來時發生的一幕。
“上午的弟子比試結束,優勝者楊勇,韓明”主持的執事念出了幾個人名,無疑,這些人將在下午擁有挑戰親傳的機會。
“孫執事,什時候可以挑戰那那個家夥。”
還沒等高台上的人將客套話講完,一道蠻橫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講話,眾人尋聲探去,話者竟是那杜誌,隻見他滿眼不屑的望著武鬥場的另一邊,手指的方向自然就是樹蔭下的林陽。
“這個,這”本來孫執事被人打斷話有些不悅,但看到是杜誌以後,臉色變了變,改口笑道:“杜誌,莫要心急,按規矩總是要到午後的。”
“沒多長時間的事,打了再吧,打完了他下午也就不用在這了,浪費時間。”這杜誌顯然是將林陽當做他碗的肉,話間沒有半點客氣。
武鬥台上的其他幾個優勝者的自然有些不滿,誰都認為林陽是個軟柿子,打贏他就可以奪得親傳之位,當然他們可能沒有考慮到之後的挑戰,可是親傳之位拿到手捂捂也好啊。雖有隱怒,卻也沒見誰站出來什。
高台上的孫執事麵露難色,隻好轉頭看向那些元武山的大人物們,欲問個準信兒。
“大師兄,誌兒這一身橫練的外功著實不錯啊,就算是早幾年入門的弟子,恐怕對上他也不會輕鬆,看來親傳被奪一事對他觸動很大。”坐在杜德旁邊的楊明笑道,言語中略有為杜誌‘打抱不平’的意思。
“這四年他的確吃了不少苦,有那個才的兄長在,誌兒也不容易,更何況練的全靠打磨的外家功夫。”杜德接過話茬,自然是在誇獎杜誌,眼神卻輕輕瞟過遠離自己而坐的韓長青。
“師兄話也不能這,杜誌不容易,難道陽就容易了,日出而起,日落而歸,四年來從未間斷,我就從未見過心性如此堅韌的少年人。”抿了口熱茶,韓長青淡淡道。
“廢物怎練都是廢物,就他那個資質,還能勝得過杜誌?!”楊明素來站在杜德這一方,與韓長青的關係自然也不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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