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席鏡民看著陸清,道:“我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姓蕭。十八年前,我同道無名少數的幾次接觸中,看到過他。也就是遠遠的看幾眼。”jj.br>
他如今還能清楚記得的,就是那個男人和道無名走的很近。
而且,似乎關係不一般。
“後來道無名失蹤後,我也再沒有見過那個男人。接觸的不多,再多的信息,我無法給你。”
陸清深吸一口氣。
不是,還是有信息的。
同道無名在一起,且似乎關係很親密,就已經能說明很多。比如那個姓蕭的男人極有可能知道道無名的來曆身份,比如他大概率知道穆家和蛇首的事,比如他應該是參與了蛇首之爭。
隻要同穆家、蛇首拖不開關係,她早晚都能查到人。
對,她早晚能找到。
席鏡民的聲音拉回陸清的思緒。
他說:“蕭小姐,香協當年元氣大傷,如今也無心參與於重和計劃的事。提供給於重和的那些,也隻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陸清看向他。
席鏡民神色淡了很多,但說的很鄭重,“如果蕭小姐真的有需要,提出的要求,香協會盡可能的滿足。其他的情況,香協就不必摻和了。香協雖然傳到我這個老頭子手,我卻並不清楚當年的事,幫不上你們。”
陸清默然幾秒,點頭:“好。”
沒有必要的話,她不會找香協的。
席鏡民便嗯了聲,從隨身的黑皮包。拿出一個巴掌長短的圓筒,放到桌子上的轉盤上。
他轉了下,那圓筒慢慢的停在了陸清的麵前。
“蕭小姐,這是當年香協去往北方的路線圖,包括各地駐紮的營地、聯絡人員等,都記錄在上麵。”
他老了,沒精力,也不想讓香協的小輩摻和進那危險的事情。
這大概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仁至義盡的事了。
“多謝。”
陸清廢話不多說,伸手拿過來。
席鏡民便同陸清道別,起身離開。
陸清送他到門口,門打開,外麵的許留羨聞聲看過來,有些怔愣。
席鏡民叫了聲許留羨,他登時過來扶席鏡民。
“走吧。”席鏡民說。
“那陸小姐……”
許留羨忍不住看向陸清。
席鏡民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時間太晚了。差不多,該回去了。”
許留羨垂目應了句,又同陸清客氣的道了句別,攙扶著席鏡民離開。
陸清目送著他們,心下有些奇怪。
她低頭看了眼圓筒,打開筒蓋,倒出麵厚厚一卷的紙張。展開來看,密密麻麻的都是線圖和字,確實詳細。
轉念間,陸清想到了席鏡民說的那個姓蕭的年輕男人。
陸清想不明白,當年那一代人在付出那般慘重的代價時,心想的究竟是什。
還有穆家。
穆家人千百年來守著蛇首,又深深地被蛇首困擾著,真的一如既往的情願、沒有怨言嗎?如果是,他們怎做到的?
晚上回到酒店時,陸清收到了於重和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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