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還久久地站在那，思緒萬千。

    何歡道：“大師姐終於說出來了，不管大師兄之前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都該麵對了吧。”

    “二十歲到二十七歲，大師姐真的不容易。”梁銘說。

    “大師姐不傻，她清醒得很，這多年這多人，又不是沒人追，為什等著大師兄？大師兄這樣的人，確定了就是一輩子，不離不棄能負責任又不會亂來。為一輩子的幸福，等這幾年，值得。”何歡說。

    “嗯。”梁銘和龍騰點點頭。

    “這樣能幹又深情的大師姐，大師兄隻要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障礙，會更加珍惜她的。”龍騰說。

    “對。”何歡道，“大師兄以前隻是一個人，所以他存不住錢。而且以前大師兄這樣刀不快的人也賺不到什錢，現在品質旅遊，他是中流砥柱，他絕對是賺錢的。”

    梁銘點點頭，“是的，現在不靠購物了，拚講解和服務了，大師兄業績和遊客滿意度都是最高的。他的老客戶也多，都特別信任他。”

    “嗯。”何歡也很高興，“大師兄這性格，真在一起了肯定把錢給大師姐管。兩大旅行社的兩大台柱子，他倆好日子在後頭呢！”

    幾人都笑起來，看一輛車過來，梁銘抱著仙女坐上副駕。

    何歡和龍騰坐到後座。

    見司機不斷看車內後視鏡，何歡說：“瓏瓏，我沒有欺負你吧？”

    “嗯。”龍騰紅著眼眶靠在他肩上。

    司機正視前方，這純屬自己當狗。

    回到家，何歡說：“銘銘，我的東西差不多寄回家了。等這到期後你看你是和他們合租還是租個小的。”

    “行了！你特能不能滾去睡覺？你現在又不走。”

    何歡微笑，攬著龍騰的腰，“我家銘銘從來沒有離開過我，他傷心了。”

    龍騰道：“你這樣說我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三人笑起來，梁銘說：“龍姑娘！你快把他帶走吧！”

    仙女也見過梁銘好幾次了，可能知道自己要走了，也是格外的大方，讓梁銘哄它睡覺。兩人樂得輕鬆。

    前幾天程局出差了，回來就給何歡打了電話，何歡第二天就去旅遊局。

    程局招呼他倆在沙發坐下。

    “程局，這是給您帶的今年的明前龍井。”何歡拿出一罐茶放在茶幾上。

    程局拿起龍井茶看看，又看著他倆，“才子佳人遊江南，搞那大陣仗，還以為你要留在那呢。”

    何歡笑著看看龍騰，“反正是跟龍姑娘走。”

    “你這風也找到了風向。”

    何歡不好意思地看看龍騰。

    程局也看看龍騰，“還是龍姑娘厲害！”

    說得龍騰很不好意思。

    聊起他去國外的打算，程局點點頭，“開旅行社好啊！要說旅遊市場，其實我國是最規範的。雖然概念和模式是從英國傳來的，但旅行商，還是我們國家多。海外市場很多也是國內旅行商在做。”

    何歡點點頭。

    “我也要走了。”

    何歡一愣。

    “可能調到海南去。”

    何歡瞪大眼。

    程局搖搖頭，“都說旅遊兩大難，從兩南出來的旅遊人走到哪兒都是精英！其實以前是指購物這塊兒。圈內來說是好話，但對遊客就不怎友好了。

    現在雲州轉型成功，雲州旅遊人確實是精英。其他省市都來借鑒經驗，所以我們今年也很忙，接待和會議很多。畢竟全國旅遊一盤棋嘛。”

    何歡點點頭。

    “年初就在說了，準備過完年調任。我想著雲州剛剛改革好，還是多待一年。”

    “嗯。剛進入新市場就換帥，大家也會不安心。程局你真是為雲州旅遊善始善終，盡心竭力。”

    程局微笑，這沒什好謙虛的，知道他也不是拍馬屁。

    “下半年，應該就要過去了。上麵是想著把這兩難解決了，到時候大家都會跟上。我說是因為你在，我才能完成這個艱巨任務。他們說讓我把你也帶到海南去當導遊。”

    何歡捂臉。

    “那時候你在江南呢，我也想把你從江南叫到海南，咱倆再配合一把，現在看來是要我單打獨鬥了。”

    何歡說：“以前沒辦法，是因為從上到下沒看到成功經驗。但傳統旅遊模式的弊端越來越明顯，隻要稍微年輕點的人，經常接觸網絡信息的人，都不會選擇跟團遊了。

    但靠五六十歲以上老人的團隊遊，還能堅持多久？長此下去，傷害的是整個旅遊行業。真正有眼光的旅遊人都會看到殺雞取卵，已經取完了。

    他們也看到了雲州的成功，看到了品質旅遊抓住了年輕市場。大家改革的意願會強很多，信心會強很多。不像原來在雲州那多阻礙和抵觸。

    現在遊客的觀念也慢慢改變了，知道想要玩好就要有相應的付出。所以，海南，改革應該沒有雲州這難。越是旅遊城市，越是注重名聲。程局過去了，肯定會得到很多支持。”

    程局滿臉笑容，看著他，還是有點遺憾。

    “你有你的事，我也不能把你綁在我身邊，隻有龍姑娘有這樣的本事。”

    龍騰滿臉通紅。

    何歡看看她，摸摸她的手。

    “但你說得對，有了成功經驗，海南改革起來，應該要容易一些。”

    何歡也很高興，有能力者擔當重任，雖然會很辛苦，但程局真把兩難解決了，下一步恐怕會上升了。這樣幹實事的官員應該走到更高的位置。

    在旅遊發展史上，程局也必然會載入史冊的。

    又好奇道：“雖然雲州已經步入正軌，上下一心，都維護這個市場，但還是要有人領導，誰會接替您呢？”

    這都是內部消息了，但程局沒拿他當外人，何歡也沒拿自己當外人，隻是出於關心雲州旅遊的發展。

    “你老師。”

    “秦老師嗎？”何歡驚訝道，“老師原來不是說他不想進機關？”

    “管他想不想，反正我是推薦他了。”

    何歡笑起來，“那老師知道嗎？”前兩天去見老師，都沒聽他說。

    程局笑而不語。

    不過何歡很高興，如果說有誰了解雲州旅遊市場，有誰能保住雲州旅遊改革成果並能服眾，那除了老師還有誰呢？

    這樣他也放心了。

    聊到中午，程局說：“食堂這會兒人多，我們等會兒去。”

    何歡笑著看看龍騰，“吃了那多飯店，今天帶你嚐嚐旅遊局食堂，真的很好吃哦。”

    程局笑道：“那叫你進機關你不進。”

    何歡滿臉笑容，他就是不愛進機關，隻能辜負領導們的賞識了。

    十二點半，程局站起來，“走，現在差不多了。”

    帶著他們去食堂，仙女也是第一次進機關食堂，鼻子已經動起來了。

    程局刷了三下卡，帶著他們進去。一塊錢一頓，何歡隻羨慕這點。

    食堂已經沒幾個人也沒幾個菜了。還好秘書先打了招呼，不然去晚了，很多菜也沒了，有的菜也冷了。

    見程局帶著小白龍和龍姑娘進來，食堂工作人員連忙加了些熱菜。

    “哇！”仙女都要跳到盆了，何歡先把它放座位上，“乖乖待著。”

    程局告訴他們哪個菜好吃，推薦他們打了菜，坐到餐桌上。

    四個人的座位，仙女坐程局旁邊了，程局喂它一條炸黃魚，仙女立刻轉頭扒著程局的胳膊，知道今天誰是服務員了。

    程局大笑，看著一臉不好意思的何歡和龍騰，“沒事，我喂它，你們吃吧。”

    兩人一貓在旅遊局飽餐一頓，下午去雲池。

    望著綠綠的泡沫呼嘯拍岸，何歡說：“希望回來的時候，雲池也是一片清明。”

    正在雲池溜達，接到炎京英國大使館通知。

    回去告訴了梁銘，昨天還說現在還不走，沒想到說走就走。

    兩人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收拾的，都是給炎京的朋友和領導帶的禮物。

    其他都寄回家了，隻有隨身衣物。

    梁銘默默出去買了一大堆菜，做了一大桌菜。

    何歡一看，“老婆真好，都是我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