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強了。
格溫避開火焰射線,餘光掃見了勞拉甚至以魚躍的方式閃開,就放心了一點。
迫不及待殺出來的是位渾身被黑色盔甲覆蓋、麵部被黑色骷髏麵具遮擋的男子。他身上的惡意與怨恨不加掩飾,恐怖的源力四溢而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靠著源力與恨意活下來的某種生物。
他手中握著猩紅的光劍。如此造型,格溫心中先是蹦出一個龍炎的形象,然後下一秒被達斯維達所覆蓋。
格溫與卡辛姆嚴陣以待,下一秒拉斐卻已經發出了滿是恨意的嘶吼,握著光劍迎了上去。紅色與紅色的光劍撞在一起,黑甲人似乎有些驚訝,然後就被掛著獰笑的拉斐頂了回去。
在兩人後,是那個黑袍人,也就是博卡洛特納的爪牙,也是那三發烈焰射線的使用者.與一名披著由扭曲尖牙組成的鬥篷人,牙之主的爪牙。
這兩名爪牙並沒有在意黑甲人與拉斐,甚至讓開了位置讓他們進入到競技場。
黑袍人麵帶得意的笑容,似乎正要說幾句場麵話。
勞拉左手從袖中摸出一把左輪槍。
砰!
高威力的軍用彈一發打歪了她的頭,血花濺出來些許。
它就忽然發瘋了,衝向了勞拉。
與此同時,勞拉像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一樣,開槍後看也不看迅速後撇,並留給格溫一句話:
全力以赴的爪牙發揮出了連格溫都隱隱約約有點追不上的速度,一瞬息,僅僅是愣神的這一瞬息,就已經掠過兩人,後發先至的抓到了勞拉的背,利爪狠狠地往下一劃.而勞拉則往前一滾,略顯狼狽的躲開了這含怒一抓。
砰!
又是一槍,打在了黑袍人的鼻頭上麵。
勞拉戲謔的聲音響起:
三道火焰射線取代了黑袍人的回答,動用了源力能力之後,這位爪牙展現出了驚天動地的力量,那火焰的力量甚至一瞬息間讓格溫想起了龍炎。同時那火焰的滔天恨意也讓他產生了好奇。
恨……真的能夠如此催化源力?
沒來得及細想,牙之主的爪牙就已經發出了古怪的輕笑迎向了他。
倉促應戰之際,他也隻能喊了聲:
金發藍眼的美少女已經消失在視野,轟轟烈烈的火焰尾隨著她。先是一道,然後是兩道,貫穿了溫泉山的屏障,大量的溫水從屏障中漏下來。
格溫一時間竟然有點發愣。
怎回事這個陰謀不是要針對老鄉人號的怎那個黑袍爪牙已經發狂到了這個程度了竟然破壞了自己的配置……
壓下不安,格溫與牙之主的爪牙交手。
他揮舞火焰光劍,與牙之主爪牙的牙劍對撞。卡辛姆身形虛幻,碎作了無數的黑色蝴蝶,下一秒,一抹銀光閃爍,牙之主爪牙靈敏的偏斜格溫的光劍,抵擋住卡辛姆忽然刺出的一劍。
同時,它空置左手拔出第二把牙劍,擋住了卡辛姆的第二把光劍,一把純暗色的有些許透明感的光劍。
見無法—擊建功,卡辛姆沒有廢話,再次碎作了虛幻色彩的蝴蝶。格溫源力釋放,將源力轉化為自己的能源,身形一下子消失在空氣中。
牙之主的爪牙沒有驚慌,左手劍輕輕往身後撩過一輪新月,當劍光劃過它自己的頭頂便鬆手棄劍,右手劍橫斬出一道骨白色的氣浪。
氣浪斬在了格溫的光劍上麵。
它猶如跳舞一般踮著腳尖,腰
身以上彎折,空置左手撐在地上,往前折疊腿一鉤,牙之主爪牙的靴子上特質的劍套套住之前拋開的牙劍,順著踢擊的弧度一劍將卡辛姆從空氣中踢了出來。
美豔的密偵輕輕落地,雙手的銀黑雙色的雙光劍同時碎裂。
使用任意門突襲卻被擊飛的格溫同步落地,兩人背靠背側頭盯著牙之主的爪牙。輕輕喘氣。
嗡。
卡辛姆拔出紅色的光劍,吐了口氣:
格溫的注視不變,指了指手臂。
卡辛姆偏下頭,愣了愣,然後用光劍輕輕削掉自己的衣袖,露出了那白暫的手臂,手臂上麵覆著幾道詭異的紅痕,突然,紅痕中滲出血液,血液詭厄的在空氣中像是被汲取了一樣。
牙之主爪牙的麵上紅潤了些許,露出了吃吃的笑聲。
拉斐的雙目濺出血花,如絢爛的熟透的果實般炸裂,汙血在空氣中凝成箭雨,幾乎遮蓋天空的雨幕以著千鈞之力落下。
黑甲人揮舞光劍擋住威力特別大的血箭。但無法擋住這密密麻麻的攻勢,血箭在他的盔甲上麵砸出了大量的凹陷。
他發出痛楚的悶哼聲。
拉斐的雙目緩緩再生。在恨意的滋生下麵,這種再生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同時她也沒有放棄攻勢,以著無比凶狠的態度殺了上去。
黑甲人用光劍偏斜了一下,卻發現眼前女人的劍比想象中還要重一些。
恨意,是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削弱的;人生,是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逐漸看開……
這是廢話,也是錯話。
人生本來就由無數的悔恨完成。
如果不夠幸福的話,每日到了深夜,每日到了孤獨一人的時刻,都會悔恨,都會想起那股悔恨。
我的恨意會消亡?拉斐心中問。
會的,她心中答。
是因為時間的流逝?她心中問。
也許是因為已經幸福了?她以問代答。
是的。
她有那一天,有那一瞬間,有那一小會,是感受到了自己舍棄了仇恨,甚至心中有時候,有時候會質疑龍炎車長的話:
她無數次的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恨對方入骨,恨著那個摧毀了自己的家庭、毀滅了自己正常人生的人。她甚至有過與對方理解一樣的猜想,但真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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