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 河神托夢

    第二十八節 河神托夢 喜報三元

    晴兒彎下腰艱難地從地上撿起一個燒掉半截的柴火棍子，用黑炭那頭在地下寫下了一行秀麗的字體：“臘八粥生子瓜棚下，子無父，母有恙。無力撫養！留下銀元兩塊，望好心人收養！”

    還沒寫完晴兒已經累得拄著那根棍子喘粗氣。

    忽然雲華仿佛隱隱約約聽到說話的聲音，隨著說話聲音漸漸大起來，她走到瓜棚入口隱隱約約看到有人好像朝這邊走過來，於是她急忙朝晴兒喊道：“晴兒，有人過來了，我們先過去躲一躲。”

    那小生命在溫暖的環抱中舒服的甜甜的睡著了。姑姑放下了懷中的孩子。

    慌忙攙扶著晴兒：

    “晴兒，雖說這孩子的父親做下了這即可惡又可恨，遭天譴的事情，可他未拋棄糟糠，那良心也算沒壞透，再說了這孩子也是王家的骨血你身上的一塊肉，你就真的不再看他一眼嗎？”

    “那是我身上的一塊恥辱標誌.”晴兒賭氣的回答。

    隨著那說聲音聽的真真切切時，雲華看到了一對農家夫妻朝這邊走過來，隻聽得那那女人埋怨到：“這大雪天的一大清早，你就非要把我從被窩拉起我來，來這果院子幹啥哩？你看了一輩子下雪天還沒看夠啊？”

    “妞她娘，我告訴你多遍了，我昨夜做個奇怪的夢，夢見河神爺爺站在咱家的桃園，雖然是漫天大雪，可咱那桃園子開滿了桃花，還結了一個特大的桃子就像那《西遊記》的蟠桃！我不知道這夢好不好？到底是果園子的樹枝被大風刮斷了？還是真的有啥稀奇事了？還驚動了河神爺爺來到這桃園了？

    我就是不放心，咱們在家也睡不著，坐在火盆前還浪費柴火，不如出來走動走動也暖和些，看看咱家的果樹心麵踏實。”農夫連哄帶勸的哄著老伴迎著大風踏著積雪往果園走去。

    雲華急忙攙扶起晴兒走出瓜棚朝著瓜棚後麵的石洞走去，踏著積雪踉踉蹌蹌的走向石洞。

    這時那個小生命離開了溫暖的懷抱，被放在地上的麥秸稈上也許是感到寒冷和不舒服，就‘哇哇哇’大哭起來。那洪亮的哭聲在這空曠的雪天特別的響亮、回音悠長。

    “妞她娘，你聽那是啥聲音？好像有小娃子的哭聲，好像是個男娃子吧，聲音真大！”那老農側耳細聽起來。

    “你這老東西，是想兒子想瘋了吧？大雪天哪來的娃子，還是男娃。”農婦埋怨地打岔著。

    “停、停。”農夫示意著那農婦停下來。

    “你聽，好像那聲音是從瓜棚傳出來的？！”農夫和那婦人說著話時，表情是認真的。

    “你真是想兒子想瘋了，這大雪天哪會有娃子啊，別說是男娃子了，就是一個小狗娃也會被狼叼走的。你最近總是神神叨叨的，這大雪天不讓人睡覺，拉著我來陪你做夜遊神呢。”那農婦人，用頭巾把麵部包的嚴嚴實實，那埋怨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沉悶。

    農夫還是側耳認真的聽著，越來越肯定自己不是夜遊發症聽錯了聲音。於是他疾步向前走去，也許是那小生命哭累了，忽然停止了哭聲，當農夫走近果園時聽不到哭聲，便也有點懷疑是自己睡意朦朧聽錯了聲音，於是就走進果園看到被大風掛斷的樹枝就小心翼翼的修護起來。

    那農婦嘟嘟囔囔的站在果園的田埂上抱怨著：”你看見這果樹就像看到了兒子，大雪天的也不嫌冷，還不讓人睡個安穩覺，”

    “我看護著果園子二十年了，這的每一棵果樹都像是我的娃一樣金貴啊！你要是嫌冷就去瓜棚避一避風吧！”農夫聽著婦人嘮叨一點也沒有嫌煩的表情，還關切的讓婦人去避避風雪。又叮囑道：“你要是嫌冷，就點個火取取暖吧，那瓜棚麵好像還有一捆柴。”

    雲華躲在那石洞外麵的土坡後，仔細打量著這對農夫，依稀記得這對老農就是自己小時候經常來割草看到的那對看護果園子的主人，每到夏日夫婦兩就會在瓜棚一邊賣瓜，又在外麵擺些茶水供人解渴。

    自己十年不曾來這割草了，這對老農的摸樣比以前蒼老多了。

    雲華正在想著忽然聽到一聲驚呼：“妞他爹，你快來啊，這真的有一個娃娃啊——”那婦人一聲驚呼，老農幾乎是蹦跳著從低窪處的果園子飛奔過來。

    “妞她爹，你快看啊，娃娃，真的是一個男娃娃啊！衣服還有兩塊大洋啊！”農婦人扒開繈褓的嬰兒驚呼著。

    那農夫跳躍著來到了土埂上的瓜棚，一眼看到老伴正蹲在地下撫摸著那麥秸堆的嬰兒。急切地追問問道：“你看清楚了到底是是男娃還是女娃？”

    “男娃子啊，你看——”說著又一次扒開了那包裹嬰兒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