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平跑到外麵確定許老太爺父子離開,這才回到窩棚麵,關上了門鄙夷道:“他們還真當我們是軟柿子好欺負,以後我都不要受他們的窩囊氣。”
張氏卻擔憂地看著許安寧,叮囑道:“寧兒,雖然你現在這樣娘親看著挺好,但有外人在的時候還是別太頂撞許家人了,免得外麵的人說你不孝,你總要嫁人的。”
她總擔心許安寧以後嫁不出去,擔心別人說閑話詆毀許安寧。
許安寧知道張氏在想什,無非就是擔心她名聲壞了嫁不出去,但……
今年她十四歲了,村別的姑娘早就訂親了,但她和許安晴卻一直沒被張羅婚事。
許安晴不張羅婚事,是因為許老太太想把許安晴嫁給大戶人家當小妾。
而她沒被張羅婚事,則是許老太太想賣個好價錢。
就像她那可憐的小姑,就因為隔壁一個屠夫出錢多,許老太太就不管那屠夫已經打死了兩位夫人,照樣把她小姑賣給了屠夫。
坐在了火堆邊上繼續烤火道:“娘,你有沒有想過日子是自己的,我這輩子就算不嫁人也不想委屈了自己,況且,朱家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你覺得十八鄉誰有那個膽子敢頂著得罪朱家來娶我?”
她看得很透徹,而且也做好了準備這輩子不嫁人都可以。
說完後,瞧見張氏焦急不已的模樣道:“娘,難道我嫁不出去你就不管我了?”
張氏慌張地擺手,她從來沒有這想過:“寧丫頭你在說什呢!娘怎會不管你,就算你這輩子不嫁人娘也養著你,是娘糊塗了,沒有你想得那透徹,你說得對,有朱家在,你想要說親很難。”
說這話的時候心發苦,當娘的誰不想女兒嫁個好人家,可她們的確得罪了朱家。
倒是一旁的許安平和許秋山想得簡單。
許秋山安慰道:“咱們不受那些冤枉氣,寧丫頭你想做什隻管大著膽子做,我們永遠支持你。”
許安平使勁地點著腦袋,那樣子認真得很。
許安寧露出了笑顏道:“這樣才對嘛!嫁人不嫁人哪那重要,我就想懟許家人,看到他們就想罵。”
人生得意須盡歡,這輩子她才不要委屈了自己。
她也相信,真正愛她的人不會懼怕朱家,更加不會嫌棄她。
張氏很愧疚,是她想事情不周全了,動了動嘴皮最終隻是歎息一聲低下了頭。
許安寧也沒把張氏的話放在心中,已經很晚了,一家人睡去。
次日早早的,張氏就把還在熟睡的三人叫醒,隨後把煮好的雜糧粥舀進碗中遞給洗漱好的三人道:“你們去挖藥,我跟著你們後麵撿一些幹柴回來,得多準備一些,就怕以後雪越下越大,大雪封山了就不好找柴火了。”
搬到窩棚什都沒有,隻能一點點準備。
許安寧雙手捧著碗,感受著碗上傳來的溫熱,小口喝著雜糧粥道:“娘你別走遠了就是,可以把柴火捆好,等回來的時候我們一人帶一點,樹林的山藥應該挺多,我看今天有太陽,雪估計會化一些,水浸透在土也好挖一些。”
她就饞山藥,這雜糧粥喝多了喉嚨都感覺癢癢的。
山藥粉麵粉麵的還香,比起雜糧粥不知道好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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