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寧認真說道:“朱友乾是個吃不得虧的人,所以我才會在大街上和他那樣說話,越是自大的人,就越在乎麵子,我敢打賭,他絕對會在城門口攔著我們。”
按照朱友乾的脾氣,這樣做簡直不要太正常。
如果朱友乾攔著她,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隻要把縣令請來即可。
康掌櫃很擔憂:“沈公子今天不在縣城,要不你等沈公子回來再說?”
許安寧卻想賭一把,雖然這樣做有點衝動。
但今天剛好和朱友乾在大街上發生了衝突,正好借此機會讓朱友乾鑽入圈套。
許安寧很平靜地解釋道:“縣城的官差都很貪,之前也得了不少沈公子的好處,你幫我一個忙,等會我離開的時候你派人去請官差,就說是沈公子讓幫忙。”
康掌櫃本來還很擔心,聽到許安寧這樣說,眼前一亮道:“如果借著沈公子的名頭去請這些官差,好像還真可以。”
他比許安寧清楚一些內情,知道沈重樓給了不少好處給官差。
而且就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可以把朱夫人拉下水。
他自然也想朱家倒黴。
之前朱家明暗對永康堂動手腳,要不是他謹慎,隻怕縣城已經沒有永康堂了。
許安寧繼續說道:“有必要的話你親自去一趟更好,一定要鬧到縣令知道這件事。”
就朱友乾那個脾氣,絕對會再找她麻煩。
縣令為官清廉,奈何下麵的人一個個陽奉陰違,為了保險起見最好讓縣令知道此事。
康掌櫃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許安寧的計謀可行:“我就擔心朱友乾不會攔你。”
許安寧很自信一笑道:“肯定會攔著,不信你現在就派人去看看城門外。”
為了穩妥,康掌櫃還真叫了一個麵生的藥童去看一下。
過了一刻鍾左右,藥童回來說朱友乾帶著十幾個人在縣城門口等著。
城門口。
一輛青皮馬車停靠在樹蔭下,車上有一位身穿單薄的女子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朱友乾。
而在馬車旁邊還站著十幾位吊兒郎當的男子。
這些男子不停地掃視著出城的行人,眼神帶著不懷好意。
突然一位男子喊了一句“來了”馬車旁的所有人都認真起來。
朱友乾這時候也掀開了車簾,皺眉看著城門口。
許安寧一行人慢悠悠的出了城,就像什都不知道一般。
這個時間出城的人很多,但大多數人看到朱友乾他們守在門口,都躲得遠遠的。
許安寧看到擋在麵前的十幾個壯漢。
眼中並沒有一點點畏懼和害怕,反倒是嘲諷地看向這些人道:“你們這是攔路搶劫?”
朱友乾這時候從後麵擠到了前麵,囂張地指著許安寧道:“小賤人,之前給你臉了是吧!今天你能完好無損離開這,我就不姓朱。”
許安寧嘲諷道:“你不姓朱難道跟我姓?我沒有你這大的兒子。”
這句話讓朱友乾怒了。
在縣城,一直都是他欺負人,還從未被人欺負過。
許安寧三番兩次讓他在眾人麵前丟麵子,這個氣他可不想受。
黑著臉冷聲道:“別逞口舌之快,有你哭的時候,等小爺我抓了你,一定讓你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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