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太太回憶起了以前,那時候的她也舍不得把雞蛋拿出來給家人吃。
全家人也隻有許安石和許安晴偶爾能吃到一兩個雞蛋。
許秋山一家四口是絕對吃不到的。
想當初,她也是疼愛張如花一家,如今卻落到吃個雞蛋都要都得看張如花撒潑。
心底對張如花的厭惡又多了一絲。
許老太太從來都不是軟弱的人,以前要是有人欺負她,一定會受到她的報複。
現在她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心有餘力不足,甚至有些時候張如花說話挖苦她,她也懶得和張如花爭吵。
不吵架也不代表她軟弱,隻是有些時候懶得搭理罷了。
張如花現在都欺負到她頭上了,冷眼盯著坐在地上咆哮哭泣的張如花,陰陽怪氣地嘲諷道:“你得哭大聲一點,不哭大聲一點怎能把村人招來。”
張如花一聽把村人招來,直接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惡狠狠地說道:“我為什要招來村人!你個死老太婆越來越囂張是不是?真以為我把你沒辦法?”
許老太太什陣仗沒見過,張如花現在玩的,都是她以前玩剩下的。
嘲諷一笑鄙夷道:“你可別在我麵前叫囂了,你自個好生想想,我以前掌家的時候可有虧待過你?你要什我沒滿足你?到現在你怎對我的?不當家不知鹽米貴,你總認為我掌家的時候故意在虧待你,可你想想你掌家之後,我們一家過的什日子?要肉沒肉,要雞蛋沒雞蛋,就連飽飯都吃不到。”
這一番數落讓張如花愣住了。
旋即生氣地怒吼道:“這能怪我嗎?又是修房子,又是賠償,一家老小還得吃喝拉撒,我就那一點銀子,為了這點銀子安晴都不認我了,你還有臉在這指責我!”
她心有萬般委屈,可誰體諒過她了?
屋外的爭吵,吵到了還在睡覺的許大山。
許大山披了一件薄襖就衝了出來,怒氣十足的指著三人道:“大清早的就聽到你們在吵架,有什好吵的?不就是煮兩個雞蛋吃,你犯得著這認真嗎?娘是嘴饞的人嗎?還不是因為身體虛了,想要煮兩個雞蛋吃一吃,補一補身體!身體好了就不會生病,總比把銀子給醫館強啊!”
這話一聽是很在理。
柳寡婦也不多說話,平靜地看著三人。
這個家也輪不到她說話,不管家吵成什樣子,她在一旁看戲就行了。
張如花委屈地說道:“這些雞蛋是我好不容易存下的,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家的事情也不管,也不想想咱家現在沒多少餘錢了,繼續下去,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風。”
她省吃儉用這久,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她這辛苦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越想心中越後悔,要是當初不和許秋山一家鬧成那樣,要是許秋山不斷絕關係該多好,至少現在她不用受這些委屈。
她算是看明白了許大山和許老太太才是一家人,她在兩人心中終歸是外人。
許大山聽到張如花抱怨更生氣了。
氣勢洶洶說道:“你之前不是想當家,現在家給你當了,你還有什好抱怨的?今天這個雞蛋我們就吃了怎的?你難道還讓我和娘給你吐出來?整天正事不做,就琢磨那些有的沒的。”
村口的爭吵聲很大。
張氏她們在晾穀場都能聽到。
陳芸香撇了撇嘴嫌棄說道:“村口那家人三天兩頭吵架,也不嫌累。”
可不是不嫌累!
都說家和萬事興,就張如花家這樣三天兩頭爭吵,能有安穩日子過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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