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開口,祁暮忽然又想到了什。
頓了一下,他看向了昭昭,道:“對了,是惡人先告狀,不是鵝鵝。”
昭昭:“啊咧?”
“記住了哦。”
祁暮摸了下昭昭的頭,輕拉著她挪到自己身後。
看向祁大等人,祁暮冷下一張臉道:“大伯在指責祁暮之前,不妨想下自己到底配不配?”
“我怎……”不配。
“再者,”祁暮轉而打斷,向前走了兩步,鳳眸直勾勾地盯著祁大,“林叔是我祁家的人,是我祁暮的法定監護人。
無關大伯的祁家,也不是大伯口中的狗。”
聞言,祁大一滯,下意識避開了祁暮的目光。
明明隻是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甚至說的連那重話都算不上。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幾句話,卻是讓祁大感受到了壓迫。
曾幾何時,他的父親也是這樣站在自己的麵前,同樣讓他抬不起頭來。
祁大嘴巴動了動,他想反駁,一旁的林叔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上前頷首道:“少爺,今天還是祭祖的時候,可別耽誤太多時間了,何況……”
林叔往後看了眼昭昭,淡笑道:“昭昭小姐還沒吃早餐呢。”
男人的話話外,都是讓祁暮拿主意,催著解決祁大等人的意思。
祁暮偏頭與他對視,竟是從男人的目光中,看出了幾分擔心。
他擔心自己會心軟。
祁暮很快反應過來林叔的意思,抿了抿唇,緩道:“既然這樣,那就請大伯、三叔和四叔,進去商議待會祭祖的準備吧。”
聽完,林叔便知道祁暮話的意思,眼底劃過了欣慰。
他擺了擺手,吩咐著小隊的人將祁大幾個推搡了進去。
“喂!你們幹什?!”
“祁暮,你要幹什?!”
“我們是你的長輩!你偏聽一個外人的話嗎?啊?!”
“祁暮!”
瞧見湧上來的人,祁家三個兄弟時驚叫了起來。
一個個比誰喊的更大聲,有多冤似的。
祁暮看著漸而被帶遠的背影,冷道:“我是年紀小,不代表我蠢!”
爸爸在時多放任他們,念及一個親情,結果呢?
所謂的大伯落井下石,妄想著將自己變成他手中的傀儡,好去操縱祁氏。
所謂的叔叔們也盡是利用!
林叔好不容易讓他們的祁家跟這些人撇清關係,卻被他們以自己必須代父親回來參加祭祖為由,對他痛下殺手。
想著,祁暮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
“暮哥哥?”昭昭見狀眨了眨眼,走到他旁邊,抓著他的手晃了晃,“暮哥哥怎啦?是餓了嘛?那昭昭把奶奶給你哦。”
說著,還真的把喝了一半的牛奶遞給祁暮。
見祁暮還未睜眼,小家夥一手攥著祁暮的衣服,一手高高舉著牛奶。
腳尖吃力地踮起著,想要把牛奶給到他的嘴邊。
“暮哥哥,理昭昭。”昭昭嘟著小嘴喚道。
明明手跟腳丫子都堅持的很累了,她還是執拗地要把牛奶吸管進到祁暮的嘴。
等祁暮收拾好自己思緒時,睜眼便見到昭昭搖搖欲倒的身子。
祁暮瞳孔一縮,連忙彎下腰,伸手護在了昭昭後麵。
而好巧不巧的,微張開的唇縫正好將那吸管含住了。
“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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