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害怕。”

    昭昭又重複了一遍，緩緩抬起頭，下嘴唇咬的緊緊的，喉間還時不時發出壓抑的嗚咽聲。

    “昭昭害怕……還有那個世界的人會過來……”

    良久，小團子才憋出了這一句話來。

    她害怕，現在的一切，都沒有了。

    粑粑，叔叔們，還有很多很多喜歡她的人。

    她害怕，那個人，會重新把這變成末世；亦或是，帶著她不想看到的那些人過來……

    天衍洞察到昭昭的這些想法，神色有些動容。

    他坐到昭昭的床邊，眼睛瞥到一旁警惕地瞪著他的戎以，男人不禁覺得好笑。

    隨即，他抿了抿唇，忽然開口道：“那天，我的確故意不來赴你約的……”

    但不是戎以想的那般，撂擔子不幹了。

    而是他也想知道，昭昭的潛力在哪，乃至，他該以什法子去幫她。

    以至於，便拖到了現在。

    瞧著戎以那一副“你就騙鬼吧”的表情，還有昭昭的錯愣，天衍一滯，忍不住歎道：“那個女人身上的係統……是在煤球的世界的產物。”

    但跟煤球他們這些通靈貓不同的是，它們是被淘汰掉的殘次品。

    不被他所管，也沒有相對的手段去處理掉它們。

    於是，這些係統就肆意生長了。

    利用它們跟通靈貓一樣穿梭時空的本領，跑到各個世界去，來給自己找宿主。

    他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有些可以及時收回來摧毀，但大多數，都是隻能慢慢恢複那世界原有的秩序，再對它們做處理。

    不然，就是直接將那世界的科技水平提高，讓它們重新變成淘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