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人聽到麵的動靜,忍不住要偷看,卻被宋墨澤擋在了麵前。
迎上他們的錯愕,宋墨澤麵無表情道:“各位,還沒到十分鍾。”
幾人表情頓而一僵,想到的確是他們答應在先,訕訕摸了摸鼻子,轉過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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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悅哥哥說他不怪你哦,不過他想知道,你為什要這樣做?”
“他被困在娃娃機麵,被機械爪抓來砸去,很疼……”
前一句,是戎以幫古民悅翻譯過來要問的,後一句,則是昭昭在夢時的感受。
“我……”老板正要解釋,聽到後麵那一句,又忍不住嗚咽,痛哭了起來。
昭昭側眸看著同樣拭著眼睛,眼珠子卻時不時地往下掉的古民悅,小團子也沒忍住哆嗦了一下,悄咪咪往後退了小兩步。
“昭昭不是害怕,昭昭是要空地方給悅悅哥哥和他粑粑……”昭昭這樣安慰自己道。
等男人理好情緒,十分鍾很快就過去了。
但古民悅要聽的,還是沒有聽到。
沒辦法,昭昭隻能把煤球留在麵,和古民悅一起,自己則是和宋墨澤待在外麵,等著煤球出來。
那幾人進去看到哭得稀嘩啦的古老板,一個個都是一臉驚奇,很想知道昭昭到底和他說了什。
畢竟他們來到這這久,男人也隻是說自己忘記了剩下的屍塊是藏在了哪,讓他們自己找。
多餘的,半句話都不肯說。
誰想現在等他們進來後,男人就要交代全部了!
自是不知,古老板是說給他兒子聽的。
“兩個月前,我的兒子被殺害了。”
男人一開口就是這一句,他緊盯著麵前幾個小警帽,眼中閃過了幾分埋怨。
“但是因為你們找不到凶手,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悅兒遇害的那一天,早上他還開開心心地給自己打招呼,說晚上要吃爸爸下的麵。
於是他早早的關了店回去,等回來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據他們說,發現悅兒的時候,他正躺在一個沒有監控的小巷子,渾身都是被打的痕跡。
致命傷,則是在腹部。
凶手用悅兒鑰匙扣上的一個十字架,狠狠刺穿了他的腹部。
傷口很小,但血止不住,等人發現他的時候,已經因為流血過多,走了……
而整整一個月,他們都查不到凶手的半點線索。
他們讓自己處理悅兒的遺體,他不肯,他把悅兒帶回了家,用家的菜刀,用他媽媽縫紉的工具,將悅兒製成了一個個毛絨玩偶。
家人們都以為,他是執拗地要將悅兒留在身邊。
就連悅兒的媽媽也是這樣子認為的,還問,那縫有悅兒眼睛的那隻玩偶,最漂亮的那隻玩偶,能不能留給她?
可他們怎會知道呢?
他是要將悅兒的死,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他是要讓很多人發現娃娃的端倪報警,要讓凶手倍感壓力,自己頂不住多方人員的追捕,自己露麵。
可他沒想到,大多數藏有悅兒的娃娃,都讓那個年輕人和小女孩拿走了。
那小女孩很漂亮。
這不由讓他想起了悅兒每每跟女孩子說話都會臉紅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經常拿這個事情去笑他。
於是,他瘋怔地想到了,讓悅兒也看看這漂亮的女孩兒吧。
這樣,興許他還會再臉紅呢?
所以,那個最漂亮的悅兒娃娃,也讓她拿走了。
再後麵的事,不用他說,他們也知道了。
聽完這個,詢問和記筆錄的人都沉默了,好一會都沒有人說話。
他們就這般看著老板,眼神多了幾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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