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這是在保護李睿，入贅雖然對他個人名義上不好聽，但是，卻能讓他獲得更大的保護。你要知道，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別人對你包括李睿的重視程度，絕沒有你留在家那高，有我在，誰都不敢那你倆怎樣，明白？”

    李南雁知道李寶昌的話有道理，但是她擔心李睿會接受不了這個要求。

    可李睿還是點頭了，說道：“我舉目無親，哪都一樣，入不入贅，隻是換了個說法而已，並無本質區別。”

    李寶昌也詫異李睿竟然答應得這爽快，問道：“你不怕有人在後麵對你指指點點？”

    “李叔，你也說了，您是為了我好，我又怎能不領情呢，受一點委屈算什。”

    李寶昌欣慰道：“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李叔，您謬讚了，我還擔心你會覺得我為了攀你家的高枝，而不擇手段呢。”

    “唉，賢婿，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什高枝不高枝的，隻要是你好好待南雁，我就心滿意足了。”

    李睿點了點頭，說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南雁的。”

    李南雁一聽李睿這深情的話，心早樂開了花，挽住他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肩頭，說道：“李睿，有你真好。”

    “咳咳，你爸看著呢。”李睿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哎呀，怕什，我爸又不是外人。”

    “哈哈哈，看到你倆這恩愛我就放心了。”

    “李叔，不，爸，那接下來我該怎辦？”李睿改口道。

    李寶昌沉思一會兒，說道：“天朝設五都，九州，三十六郡、城、市，自上而下，五都、九州都設置了駐防都統，各郡、城、市也有自己的守備營，地方官員中，公署主任為文職之尊，都統為武官領袖，你知道這設置的目的是什嗎？”

    “相互製衡？”李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李寶昌搖了搖頭，說道：“說製衡，就太嚴重了。除卻四大衛戍區的司令官，幾乎沒有哪個都統可以節製總督和主任，盡管職級相等，但權力則大相徑庭。”

    “您手握重兵，難道還不算權力嗎？”

    “唉，都統都統，就是誰都能統，統得越多，實權越小。”李寶昌無奈道。

    “此話怎講？這命名還有講究？”李睿蒙圈道。

    “李睿，你有所不知，還是我來跟你解釋吧。”李南雁說道：“由於天朝實行‘兵將分離製度’，故在指揮官的命名上有三套截然不同的體係。第一種是‘指揮使’體係，指揮使一般不受軍部管轄，不實行‘兵將分離’製度，既統兵又直接指揮作戰，典型的代表就是禁衛軍、巡察營和皇家近衛營。第二種是‘統領’體係，統領受軍部管轄，實行‘兵將分離’製度，隻有統兵之權，沒有指揮作戰權限，一般軍級及以上統領稱司令，師級及以下按級別稱呼，另外，地方組建部隊為以示區別，稱‘都統’，實則同一體係。第三種是‘將官’體係，即將領的軍銜等級，其級別從高到底依次為將軍5級：五星上將、四星上將、三星上將、二星中將、一星少將，準將1級、校官3級：上校、中校、少校，尉官3級：上尉、中尉、少尉、準尉2級：一級準尉、二級準尉，軍士3級：上士、中士、下士，士兵3級：一等兵、二等兵、新兵。一般師級以上指揮作戰的將領脫離部隊，隻有軍部調令才能指揮作戰。”

    聽到李南雁的解釋，李睿才明白，原來李寶昌這個海州都統，雖然級別不低，也是正軍級單位，轄四個守備營和一支直屬部隊，但是手底下能夠調動的兵馬卻少得可憐。一般各州駐防部隊總部機關和直屬部隊都駐紮在州治，而都統實際控製的區域也就州治這一城一郡之地，直屬部隊加上州治所在地的守備營，總兵力在四萬人左右，而其餘三個守備營的兵力卻在六萬人上下，並無絕對優勢。

    更重要的是，各地的守備營軍資都是由地方財政供養的，跟州駐防軍隻有名義上的隸屬關係，有時候甚至都不把它當回事。

    “爸，這說來，我把你拉下水，還真是難為你了。”李睿不好意思道。

    “哈哈哈，傻小子，這怎能叫拉下水呢，早年間，我也是叱吒風雲的一方諸侯，被卸了兵權，成了沒了牙齒的老虎，活的也很憋屈啊！”李寶昌說道：“都說英雄遲暮，我卻偏不信邪，老驥伏櫪，誌在千，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一定能夠有一番大作為的，所以，我決定全力支持你。”

    “爸，你可知道我要做什？”

    “終極目的我還看不出來，但你當前要做的，就是鏟除掉木森森。”李寶昌說道。

    堂堂海州駐防都統，無論是級別還是資曆，都要勝過木森森，李寶昌自然不會吧木森森放在眼，言語中充滿了蔑視。

    “可我卻連一個木森森都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