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怎知道的,因為馬行龍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你走到哪,在幹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丁貴淡定地說道。
“這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我不相信他能夠向一隻幽靈一樣監視我。”李睿輕蔑一笑,說道:“我跟他交過手,他也沒有什了不起的。”
丁貴搖了搖頭,說道:“信不信隨你,有時候監視一個人,未必需要用眼睛,窺伺一個人的心理,更加簡單高效。”
李睿訝異地看著丁貴,似乎想到了什。
“你說他能夠揣度出我的心理?”
“預判。”丁貴淡然說道:“馬行龍此人最厲害的就是他極強的預判能力,他能窺探一個人的內心,隻要他想知道,任何人在他那都沒有秘密可言。”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想知道,馬行龍到底想要幹嘛?”
丁貴搖了搖頭,說道:“他要做的這件事,保密級別很高,不是我能夠知曉的。”
“那你想要怎做?”
“我要奪回我失去的一切。”
“你不妨直說。”
“李睿,你我是不共戴天之仇人,我這做不是要跟你化幹戈為玉帛,隻不過......”
“哎,這些話就不必囉嗦了,你放心,事成之後,你要想報仇的話,我隨時奉陪。”
“好。”丁貴眼睛一眯,說道:“陳遠橋迂腐無能,難以成器,我決定反了他,取而代之。但陳遠橋背後有老樹支持,我孤家寡人根本沒法下手,與你合作,是眼下唯一的機會。”
“好,夠爽快。”李睿說道:“我可以跟你合作,不過,我需要知道更多關於馬行龍的信息,包括那個馬應龍。”
“有一次我聽陳遠橋無意間說漏嘴,說是他在執行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代號‘熔岩行動’。”
“熔岩行動?”
“是的,這個熔岩行動是高度保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麵具體涉及到哪些人。在外人眼中,馬行龍隻不過是一個騙吃騙喝的風水大師,但我知道,這家夥最會裝蒜,他遊走在各方勢力之間,充當著他們的座上賓,能夠知道許多內幕,而且陳遠橋對他唯唯諾諾,大事小情都要聽他的,所以我一早便斷定這個馬行龍的身份絕不簡單。”
“那你說說陳遠橋都叫你做了些什。”
“或許,此前還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因為我沒有參與,我所知曉的,要從‘夜影門’對你的刺殺說起。”
“哦?真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
“這算什,因為夜影門本就是馬行龍手上的一個暗殺組織。”
“是嗎?”李睿聽到這話,也不由大吃一驚。
“你以為保樂力加出動夜影門暗殺你,僅僅隻是因為商業競爭那簡單嗎?錯了,大錯特錯。馬行龍不光光是‘百川通’的狗頭軍師,同樣也是木森森的師爺,他遊走在各方勢力之間,到處煽風點火。就是他,攛掇木森森挑起了你和保樂力加之間的摩擦;也是他,讓木森森在後麵推波助瀾,導致保樂力加出動夜影門對你進行刺殺。其實,夜影門作為心花社的海外分支,一切行動都由馬行龍一手掌握著。”
“夜影門是心花社的海外分支?”李睿詫異道。
“真相有時候就是這令人唏噓,可事實就是如此。”丁貴一笑,說道:“這件事我也是費力不少力氣才查到的,你也知道,我家日鑄堂本就是武館,在幾次遇到馬行龍之後,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一定是修真者,而且他的品階相當之高,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不至於吧,我跟他接觸過,實力跟我不相上下。”
丁貴搖了搖頭,說道:“真正的高手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我爹要是多一分收斂,結局也就不會這慘了!”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你說說,你是怎查到的?”
“因為梟!”
“梟?”李睿突然想起李寶昌跟他說的話,神經不由得緊張起來。
“是的。”丁貴繼續說道:“梟是夜影門的標致,但同樣也是心花社的標致。馬行龍通過控製龍焱製藥的高層,下達了對競爭對手唐正軍的暗殺命令,並再次派出夜影門實施了此次行動。原本,他是打算派心花社幹這件事的,但心花社在同心市的角色比較敏感,處理不好恐怕引發各大勢力之間的亂戰,於是他派出了當時奉命回國執行任務的海外分支夜影門。”
“這些你是怎知道的?”
“帶夜影門去益州的人就是我。”
“哦?那為什選擇益州?”
“益州多瘴氣,中蠱了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
“真沒想到,真相竟然會是這樣。”李睿感慨道:“那馬行龍為什要對唐正軍下手?”
丁貴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可惜。”
線索斷了,李睿覺得有些可惜。
“但是誰也沒想到,唐正軍卻被你給救下了,打亂了馬行龍的部署。在救治過程中,你與馬行龍鬥法,從那時起,他便已經謀劃好要把你作為他的棋子。”
“拿我當棋子?可他為何要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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