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眉宇緊皺,這心髒病若是沒有及時治療會很危險。
眼下沒有藥物,況且這條小巷距離醫院又遠,送醫院的話病人又不能受顛簸之苦。
“林坤,怎辦?”陳墨嚇得手足無措。
李睿處事沉穩,瞅著老頭的症狀,轉頭道:“你先給老人家人打個電話,我試著救治一下。”
陳墨知道李睿會點醫術,當即點頭,從毛如浪身上搜出隨身攜帶的通訊錄。
“我去便利店打電話。”
“去吧!”
說完,李睿深呼吸,手掌持平,掌心翻下在對方胸膛輕輕推拿,調動丹田之上的真氣,自指尖浮出擴散到對方的心髒處。
一股尋常肉眼看不到的淡藍色光芒絲絲縷縷滲透。
陳墨打完電話回來,不敢打擾,隻好在一旁緊張的盯著。
一分鍾後,李睿直接收回真氣,擦了擦額上的細汗。
對方心髒本來脆弱,若是強行灌輸真氣李睿擔心對方會承受不了暴斃而亡,另外真氣又不是免費的,他還得節省點。
“怎樣了?”陳墨緊張問道。
李睿點點頭,說道:“應該差不多了,待會兒再看看情況。”
十多分鍾後,陳墨看著毛如浪還沒蘇醒,擔心道:“林坤,怎還不醒?是不是老人他……”
李睿再度把,脈旋即說道:“再等一會兒。”
五分鍾後,毛如浪緩緩睜開眼,自地上坐起一陣茫然,問道:“我沒事?”
早上出門忘帶救命藥的毛如浪,當他知道是李睿救下自己的命的時候震驚之餘便是道謝。
李睿急忙擺手。
這個時候老人的兒子毛光輝也急匆匆趕了過來,對著李睿也是各種感謝,在父親的授意下死活要請李睿去家中坐坐。
李睿也擋不過,想著還要給對方開幾味中藥調理,旋即帶著陳墨去了毛如浪的家。
等到了所在的社區公署家屬院,李睿才知道這個毛如浪以前是社區學校的一名退休教師,而他兒子毛光輝如今在社區公署擔任高職。
“小林,不好意思,之前沒有詳細跟你說關於工作的事情,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事情。”毛如浪歉笑道。
他現在身體感覺好多了,而且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覺得心髒舒服。
李睿搖搖頭,笑道:“沒事,可以理解。”
年紀輕輕就一身本領,而且謙遜,毛如浪越看李睿心中越歡喜。
“到了,咱們下車吧。”
“林兄弟請!”親自開車的毛光輝急忙幫李睿開車門。
毛如浪的家大概是一百三十平,雖然房間外麵稍顯舊,但麵裝飾的很好。
在近郊,社區公署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它是滬上總督特派專員的行政官邸,雖然本身級別不高,但在這卻沒有比它更高的存在。
所有近郊社區,林林總總、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有兩千多個。因此,就有兩千多個社區公署。公署主任都是滬上總體特派的,需要拿著委任狀上任,稱呼起來的時候,也要把特派專員的稱號放在前麵,以顯示其地位。
盡管是芝麻綠豆的小官,但天高皇帝遠,因此,每一個特派員在各自社區都猶如是土皇帝。
上官亮是樂見其成的,一者給了他們一定的地位和待遇之後,他們會願意留下來,替上官亮看著這塊地方。二者越是這樣,這些特派員就越會產生積極性,把社區當做自己的產業。三者社區太多,多的數不過來,這些特派員難以形成氣候,還可以相互牽製,不擔心會後院起火。
“小林,隨便坐吧,就當自己家!”毛如浪招呼道:“你千萬不要有拘束,雖然我們住在這公署大院,但本質上,我們也是賤民,跟城的官老爺不是一回事。”
李睿正對社區的官僚體係有疑問,便問道:“老先生,還未請教您兒子是......”
“他呀,你別看他在外麵威風,其實也就是個替人看家的。”
“是是是,您老說的是,我就是一個看門的。”
“此話怎講啊?”
“小林啊,在這,官與民,他就不是一個可以相提並論的事兒,你別看社區不大,但卻等級森嚴,最高的是上頭派下來的特派員、公署主任,一把手,位高權重。”毛光輝解釋道:“在下麵,有兩到三個副主任,此外還有各廠監事、廠長,分廠區監事、區長,就更別提部落監事和部落長了。”
“部落長我知道啊,那是我們部落的居民擔任的啊。”
“林兄弟,部落那畢竟是部落,太小了,上頭管不了這細,再說也沒有那多人啊,所以部落長就由當地居民擔任了,可即便如此,部落監事依舊是社區直接委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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