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空間,無其他人幹預,何水靈無從反擊,也無處躲藏,在武栩麵前,沒有脫身的可能。
武栩一擊目空嘯滅,直接讓何水靈灰飛煙滅,從身體,到魂魄,再到元神,滅的幹幹淨淨。
當年武栩還在三品時,他的目空嘯滅之技,還不足以殺死蠆元厄星。
而今他即將晉升星宿,同樣一擊,卻沒給何水靈留下半點複生的機會。
武栩搜集了一些灰塵,用錦囊裝好,交給了何芳。
何芳眼神之中並無失落,反倒有幾分解脫:“來日且給她置備個衣冠塚,禮數上我也沒虧欠了她。”
陶花媛安慰一句道:“妹子,若是難受便和姐姐說。”
“有件事情確實挺難受的,”何芳壓低聲音道,“姐姐左邊良心上有顆痣,就在那抹紅暈邊上,我有心把那顆痣給抹了,你當初為什不讓……”
陶花媛一把捂住何芳的嘴:“你這妮子怎不知好歹!”
楊武上前道:“千戶,你怎來了!”
武栩笑道:“西域出了些事情,我待不下去了,且回大宣避一避,正巧碰到了芳華公主。”
何芳笑道:“我也是看辛楚夫人容光煥發,又見薑少史心情大好,才知道武千戶這是回家了。”
武栩笑而不語。
“西域出了什事?”楊武關切問道。
武栩搖搖頭:“事情先不忙著說,這事還得和誌穹好好商量。”
楊武點頭道:“我也正想找誌穹,咱們現在就動身吧!”
“還不是時候,”武栩四下望了望,“此間我也不好久留,罪主那老廝還在看著,想必心疼壞了。”
說完,武栩讓何芳開了出口,迅速離開了畫中城。
眼下確實不是時候,罪主的注視仍未消失。
淩寒對著鏡子看著臉上的傷疤,且等著太陽慢慢落山。
……
不周山腳下,大蛇還在等待消息,耳畔卻遲遲沒有收到回應。
撞碎幾塊山石,大蛇不再等待,衝進了兩界州。
他耳畔終於聽到了那個蒼老的聲音:“罰惡司有很多敵人,我無法給你派去任何幫手,如果你死了,我未必能讓你複生。”
濃霧之間,大蛇在空曠的兩界荒原上不斷徘徊。
……
徐誌穹和李沙白坐在罰惡司門前,坐了整整一夜。
兩人圍著一爐湯鍋,加上幾個冷盤,就著兩壇子好酒,吃的不亦樂乎。
他們並不擔憂大蛇會來,因為今天的罰惡司做足了準備。
公輸班在城頭做好了防禦,武四、薑夢雲、虛日鼠也做好了戰備,冥道其餘五位星宿也都到齊了。
他們這次來,不是對付武四,而是在薑夢雲的調停下,來和武四講和的。
他們痛恨武四當年的殘暴,可如果主導意識的不是武四,而是換成了大蛇,冥道眾星宿的生存都將麵臨嚴重挑戰。
比及天明,雖說沒等到大蛇,但李沙白感知到了威壓,依然加緊了戒備。
等那人帶著威壓來到近前,李沙白心尖一顫。
不是嚇得,是悸動。
世間怎會有這美的人!
在她麵前,哪怕是絕色天姿的殘柔星宿都不夠看。
“這位仙子,李某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淩寒看了李沙白一眼,微微笑道:“李畫師,當初確實見過幾麵,隻是忘了當時是敵是友。”
李沙白連連搖頭道:“我怎能與仙子為敵?仙子若是不棄,且到我畫坊一敘。”
淩寒一笑:“畫師的畫坊怕是去不得,我聽不少女子說過,去了你家畫坊,卻不讓穿衣服。”
李沙白的眉毛變成了倒豎的八字:“是誰汙我清白!李某從不勉強於人!”
淩寒一笑,沒再多說,轉而對徐誌穹道:“且看我臉上還有傷疤?”
徐誌穹俯身施禮道:“嫂夫人麵容光潔,嬌美無暇,臉上確實沒傷疤了,但身上尚不得見……”
淩寒踢了徐誌穹一腳:“那老東西看不見咱們了,且找個地方說正事。”
“嫂嫂,你怎能卜算出罪主注視的時日?”
“為了救薛運,我以血肉之軀向混沌祭祀,留下了些許混沌之力,沒想到對占卜卻有奇效,
其實我早就該想到,混沌分身總能不計位格,占卜到罪主的隱秘,隻是沒想到,這股殘餘之力也能為我所用。”
提及混沌分身,徐誌穹正要去找九娘。
淩寒點頭道:“一並把他們叫到罰惡司,是時候該咱們還手了!”
李沙白在旁道:“仙子,其實到我畫坊,穿著衣服也能作畫的。”
淩寒搖頭道:“想都別想,我隻等我家男人!”
徐誌穹帶著淩寒和李沙白到了罰惡司,在九娘趕來之前,他們還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做。
冥道一眾星宿,要和武四簽下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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