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穹給了罪主極其凶狠的一擊。
這一擊,搭上了星宮的一半燈籠,拚上了徐誌穹在星宮之中才能有效調動的蒼龍之力和祝融之力,拚光了硯台所有的墨汁,拚上了徐誌穹身上的各色法器。
這一擊過後,罪主原本的人形身軀徹底崩潰,變成了一團散亂的油脂。
徐誌穹從未想過這一仗能打的如此順利。
他想的是傾盡自身所學,在燈籠之間遊走,盡可能消耗掉罪主一成戰力。
打頭陣,麵對的是滿血罪主,能消耗掉一成已經大不易,身後還有那多陣仗,一人一成,還真能把罪主順利耗死。
而今打完這一擊,罪主的戰力隻剩下了三成多些(不是巔峰之時的三成,是三成之下的三成),徐誌穹消耗了他六成多的戰力。
頭陣打的這完美,全都歸功於凡間的燈火。
徐誌穹很是慶幸,慶幸自己從未舍卻人性,從未忘記凡塵那口煙火。
現在戰局好打了。
徐誌穹隻需要將罪主送進太卜的星宮,和韓宸完成接力即可。
徐誌穹從韓宸那已經收到了消息,蒼龍真神也在星宮之中備戰。
隻要蒼龍真神正常發揮,收拾掉隻剩三成戰力的罪主,不成問題。
就算蒼龍收不掉罪主,後邊還有韓宸和李沙白!
徐誌穹拖著罪主,通過燈火跳躍,到了太卜的星宮。
這一次跳躍的時間有點長,因為徐誌穹的星宮和太卜的星宮距離有點遠。
加上適才的攻擊時間,或許已經給了罪主施展技法的機會。
無妨,就讓他施展一次技法。
讓他定個罪名,他也未必有機會降下神罰。
降下神罰也無妨,頭陣打完了,我可以從容撤退。
進了太卜的星宮,蒼龍真神沒有急於出手,必須得等徐誌穹完全放手,蒼龍真神再去接手,才不算觸碰以多打少的規矩。
脫身對於徐誌穹來說並不難。
徐誌穹把罪主扔在太卜星宮,直接用燈火跳躍,原路跳回自己星宮。
這遠的距離之外,明顯規避了以多打少的風險,徐誌穹還可以在最穩妥的地方,慢慢複原自己的消耗。
可讓徐誌穹倍感意外的是,罪主也出現在了他的星宮,比他回來的還早一步。
他怎可能穿梭的這快?
比我的燈火穿梭還快?
而且我一離開太卜的星宮,蒼龍真神會立刻接手戰事,罪主對太卜的星宮並不熟悉,根本不可能有逃走的機會。
愕然之間,徐誌穹發現罪主非常虛弱,跟剛挨了致命一擊的狀況差不太多。
世間無改唯光陰!
罪主倒轉了光陰,恢複了前一刻的位置,回到了徐誌穹的星宮之中。
這一招,徐誌穹見過不止一次,罪主能在一定程度內改變時間對自身的影響,讓自己在時間線上後退一段距離。
可他為什不退到致命一擊之前?
當時的狀態明顯好過現在。
應該是他力量不夠,不能退的太遠。
那他又是如何把我從兩萬年前拉到此世?
這其中另有玄機,不是徐誌穹現在該去捉摸的。
他現在該去捉摸的是,如何立刻結束這場戰鬥。
他毫不猶豫把星宮之中剩下的一半燈籠全都拚上,對著罪主喊道:“沒有門券還敢進來第二次,你知罪?”
一聲轟擊過後,罪主境況變得更差,隻勉強剩下兩成半的戰力。
徐誌穹也到了強弩之末,意象之力所剩無幾。
若是把罪主送到太卜星宮,他再倒轉時光,回到徐誌穹的星宮,該怎辦?
這就麻煩了。
徐誌穹沒體力了,從梵霄國搜集的燈火之力也都耗盡了。
徐誌穹被迫把戰局交給蒼龍,蒼龍得花大把時間趕到星宮,罪主則爭取了太把時間複原自己。
蒼龍得到一個他不熟悉的環境和罪主廝殺,在太卜星宮所做的一切準備都化作了徒勞。
這是非常關鍵的問題,徐誌穹的頭陣打的非常完美,但卻沒有完成作戰地點的交接,給二陣帶來了極大難度。
徐誌穹能否再回自己星宮一趟,再想辦法把罪主送進太卜星宮?
這卻難了,罪主雖說不耐久戰,但他的體力明顯比徐誌穹好,他還剩兩成半的戰力,徐誌穹的意象之力連一成都不到了。
真沒想想到,罪主也想磨死徐誌穹。
無妨!我不給你磨的機會。
再次到了太卜的星宮,徐誌穹沒有迅速擺脫罪主,他盡量和罪主貼近距離,用僅存的意象之力不斷宣布罪主的罪名。
“這不是你家,擅闖民宅,你知罪?”
化作一團黏膠的罪主,生出一張嘴,對徐誌穹道:“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你沒擅闖?”
“我有請柬!”徐誌穹當真拿出一封請柬。
這請柬還真就是太卜寫的。
所有的戰術都是細致準備過的,滴水不漏。
隻要定下罪名,就能用罪罰之術,雖然意象之力所剩無幾,但太卜星宮之中還有燈籠。
這些燈籠沒有燈火之力,但有各路星宿、星官為徐誌穹準備的氣機。
徐誌穹的一品技很特別,燈火之力的本質其實就是尋常人的體力,在正常情況下,體力的威能遠不及氣機。
但從轉化之力的效果來看,氣機卻不及體力。
雖說不及,但也能用。
徐誌穹在燈籠之間來回穿梭,不斷獲取力量,施展罪罰之術,竭力壓製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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